藏自己的神情,怕他瞧出破綻。
伴君如伴虎,這皇宮裡她最不敢小瞧的便是跟前之人。
謝臨淵可不想讓她就這樣矇混過關,直接點破,“皇貴妃憂心新入宮的秀女會分去朕對她的關愛。”
程明姝恍然大悟,“竟……竟是這樣啊。”
“嗯,依玉是朕的髮妻就已如此擔憂,那明姝你呢?你不憂心嗎?”
他似是不滿她垂首,食指與中指併攏,挑起她的下巴。
深邃的鳳眸緊緊盯著她的面容,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依玉傾慕他,所以肯定會害怕他的寵愛不在,那麼明姝呢?她就不害怕嗎?
不害怕是不是也意味著她並不傾慕自己……
謝臨淵的眸色深了良多,像是山谷間了無人跡的深潭,深不見底,寒涼徹骨。
被謝臨淵控住下巴,程明姝不得已垂下鴉羽般的睫,語氣平和。
“陛下,選秀三年一回,新人入宮是常有的事,也是為了充實後宮,為皇家開枝散葉。”
哼,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三年換一批人。
“嬪妾認為,只要大家都能恪守本分,和睦相處,便不會有太多紛爭。”
入了後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怎麼可能和睦相處?沒有紛爭?
位分的高低可關乎份例的多少,要想吃得好,過得好,可不得拼命往上爬?
“所以嬪妾不能憂心,也不敢憂心。”
“牙尖嘴利。”謝臨淵直接問她,“所以你不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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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程明姝內心傻眼了,狗男人繞了一大圈,讓她把唾沫都要說幹了,居然只是想知道她吃不吃醋?
謝臨淵心底的那些彎彎繞繞,程明姝立刻便想通了。
男人很享受女人們對他的爭風吃醋,如若一個女人表現出平和,那麼便證明她不在乎他。
謝臨淵亮了明牌,程明姝還有什麼可懼的?
經過嚴密的分析,理智告訴程明姝,她要回答吃醋,才能讓謝臨淵感受到她在乎他。
但,她微微抬眸,目光與謝臨淵對視一瞬後又迅速躲開,“嫉妒是犯了七出,嬪妾不敢。”
她語氣透著濃濃的無奈與敬畏,躲開後的眼神卻閃過一絲狡黠。
程明姝嘴角緊抿,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波瀾。
果然,謝臨淵面色微沉,“不嫉妒?那便是不在乎朕了。”
他不滿地鬆開控著程明姝小巧下巴的手,側身背對她。
程明姝見此,眼眶微紅,像被拋棄的幼獸喊了一聲,“陛下。”
謝臨淵轉過身,見她慌亂得耳朵尖都紅了,忍不住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程明姝撅起櫻唇,把右手舉至跟前,大拇指掐著小拇指的第一指關節,可憐兮兮道。
“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啦。”
可那委屈巴巴的語氣和神情,任誰都能看出她的醋意可不止一點點。
謝臨淵瞬間心情舒暢,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
他握住程明姝掐尖比劃的手,微微用力,將她往懷裡帶。
“朕信你。”
她竭力維持平和,卻還是被他挖出來的真實心意,讓他很:()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