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姝深吸一口氣,如同下了極大的決心,重新站起身,又跪在鋪著柔軟栽絨毯的地面,“臣妾與榮國公府世子沈墨尋曾經有一婚約。此事並非有意隱瞞陛下。”
她盯著謝臨淵垂下的金絲衣角,沒有抬頭,也能察覺到他的氣息如常,並未因自己的話有任何波瀾。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謝臨淵隻字未言,回應她的是無盡沉默。
程明姝繼續說著:“沈家與程家的婚約早已在臣妾沒入奴籍時作廢。那婚約也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臣妾與他僅在家宴上見過寥寥數次。”
“飛鷺花洲時沈世子能救臣妾,臣妾著實深感意外。但臣妾想來,若當初定親之人是別人,以沈世子的為人,他同樣會出手相助。”
言外之意便是說沈墨尋是出於未盡婚約的責任才相救,並非兩人藕斷絲連。
“在宮裡流言蜚語也是能殺死一個活人,臣妾死了不要緊,但還有福福……所以,這些時日臣妾一直在想辦法能說與陛下。”
她語氣誠懇,揚起的容顏上一雙清凌凌的杏眼透著坦誠。
謝臨淵輕笑著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明姝思慮過重,不相信朕嗎?”
他的確很吃明姝的直言相告,原先的疑慮雖未完全消散,卻也減輕不少。
“沈家與衛家的婚事到底是朕賜的婚,屆時你也同朕出宮赴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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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多疑,程明姝明白謝臨淵的用意,是想讓她親眼目睹沈墨尋成婚,這樣無論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情誼,也會徹底斷掉。
“能伴駕陛下,臣妾自然願意。”
兩人說開後,謝臨淵連日以來心頭的鬱悶之感頓時消散不少。
搖曳燭火落在她潔白的脖頸與突出的鎖骨,幾縷墨髮捲曲相貼,更顯白皙,頗為姝色誘人。
他也有數日未入後宮了,又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朕看看你肩上的傷。”
手不自覺揪住了胸前的衣襟,程明姝的動作透出無言的抗拒,“陛下,真的太難看了……”
謝臨淵難得地放輕了聲音勸慰,“朕上過戰場,歷經無數生死,這傷疤又是你為朕所受,朕又怎會在意?”
程明姝被他說動,終究還是緩緩放下雙手。
寢衣的繫帶被解開,領口滑落,露出如羊脂玉般潔白無瑕的肩頭。
而那傷疤上褐色的痂已經脫落,露出粉色的傷痕。
並不猙獰可怖,但趴在她的肩頭,便顯得格外刺眼了。
她剛展露出一些,便又急著撩上領口,羞赧道:“陛下,別看了……”
猶抱琵琶半遮面,適宜的半推半就,方能讓人回味,程明姝拿捏得極好。
謝臨淵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止住往上拉領的動作,薄唇吻落在她粉色傷痕邊沿。
微涼柔軟的觸感落在肩上,程明姝驀地一驚。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