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躬身稟報:“陛下,陳美人求見。”
謝臨淵理清了思緒下筆如游龍,聽聞後手中硃筆未停,淡聲道:“宣她進來吧。”
陳潤潤蓮步輕移,婀娜多姿地步入殿內,手中捧著一盅精緻的蓮子羹,嫋嫋婷婷地走到謝臨淵跟前,屈膝行禮,掐著嬌柔嗓音。
“陛下,妾見您近日忙於政務,便親手燉了這蓮子羹,耗費許久工夫,燉得軟爛香甜,還望陛下嚐嚐。”
她微微抬起眼眸,波光瀲灩,滿含期待地望向謝臨淵。
謝臨淵目光從奏章上移開,淡淡瞥了一眼那蓮子羹,隨口道:“放下吧。”
陳潤潤乖巧應諾,將蓮子羹輕輕置於案几一角,隨後眼波流轉,移至書案旁,接替了宮人的活計,為謝臨淵研墨。
她素手輕執朱錠,緩緩研磨,不經意間,目光瞥到桌上供著的一盤新鮮櫻桃,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陛下,不知今年洛河那邊的櫻桃,是不是還如往年一般甜?”
謝臨淵頭也未抬,手中硃筆依舊批示著奏章:“今年進貢的櫻桃已給各宮分了過去,難不成你沒吃到?”
陳潤潤聽聞,手中動作一頓,神情瞬間變得沮喪起來,垂首默不作聲,眼眶卻悄然泛紅。
謝臨淵察覺異樣,抬眸看向她,“怎麼不回話?”
陳潤潤咬了咬下唇,泫然欲泣:“陛下,妾今年的櫻桃是吃不著了。”
又是些雞零狗碎之事,謝臨淵心生煩悶,但還是耐著性子問:“是御膳房虧待你了?”
陳潤潤搖首,繼續說著:“櫻桃金貴,每個宮只有那麼一點,今兒妾的婢女去取櫻桃時,和貴妃娘娘的婢女起了衝突。”
“貴妃娘娘好生駭人,莫說吃櫻桃了,妾的婢女還吃了一頓刑罰,此刻躺在下房,傷重難起。”
她說著說著,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她白嫩的臉頰簌簌滾落。
那嬌嬌柔柔的姿態,仿若雨中柔弱的嬌花,惹人憐惜。
“那婢女與妾情同姐妹,妾眼睜睜看著她捱打,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可貴妃娘娘又那般強硬,妾一介弱女子,實在毫無辦法,只能暗自自責,怪自己平日裡沒管教好下人,不小心冒犯了人。”
“但再怎麼說,貴妃娘娘也不該把人打得臉都腫了吧,還施以杖責……”
陳潤潤言辭間滿是委屈與哀怨,字字句句,看似在述說自己的愧疚。
但細細琢磨皆是在向陛下告狀,暗指貴妃娘娘恃寵而驕,用刑過重。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