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蘇玉槿這般行徑,只覺好笑。
蘇玉槿還是老樣子,有好事便往自己身上攬,一旦出了差錯,便毫不猶豫地推卸給他人。
往昔在平陽伯府,自己受盡她的欺凌,可如今身處宮廷,早已不是能任她肆意妄為的地方。
貴妃娘娘授予她的獲寵計策,其中有一個重要節點,這個節點不影響她獲寵,卻對能否踩著蘇玉槿上位,報仇雪恨,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只是她只負責佈局,是否入局取決於蘇玉槿的選擇。
若蘇玉槿尚存一絲仁善,或許還可避免遭難。
可如今她這番作為,顯然是選了另一條路,既如此,也莫要怪自己無情了。
高公公見蘇玉槿這般說辭,又看蘇玉珂並未否認,便向蘇玉珂說道:“蘇才人,煩請您隨咱家去乾清宮走一趟吧。”
蘇玉珂微微點頭,提步欲走。
在高盛康轉過身後,蘇玉槿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放什麼紙鳶不好,偏在這處放,活該遭陛下責罰。
方才還對她頤指氣使,看她這下如何還能得意?
兩人擦肩而過之際,蘇玉槿突然想起什麼,伸手抓住蘇玉珂的衣角,眼中仍帶著一絲期待與貪婪。
“你答應我的事情……”
蘇玉珂眉頭一皺,用力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不過那將是你最後能從我身上謀得的東西了。
隨後,蘇玉珂在高盛康的引領下步入乾清宮的宮門。
但見庭院之中,一張雕花梨木長條桌置於中央,一把玫瑰文椅擺放其旁,周遭靜謐清幽,唯有微風拂過,帶起枝頭新綠搖搖曳曳。
今日天光正好,暖日融融,悶了一整個冬天的謝臨淵,厭了宮室的沉悶,索性將如山的奏摺搬到庭院之中來處理。
高盛康上前,恭敬地行禮,“陛下,老奴把放風箏的人找出來了。”
蘇玉珂趕忙收斂心神,蓮步上前,盈盈拜倒,“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謝臨淵仿若未聞,神色冷峻,只輕輕招了招手,示意高公公將那紙鳶呈上。
“你可知它弄髒了朕正在批閱的奏摺。”
彼時,紙鳶越過宮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桌案,謝臨淵被其撞了下手臂,力道雖不大,不至於受傷,但硃筆卻是在奏摺上留下一道粗長的印子。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