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獨處,而後謝臨淵來到壽康宮,不見舒銀柳蹤影,定是她還在乾清宮,想等陛下回宮,御前待詔。
她想得美,自己怎會輕易給她機會?
程明姝故意露出驚怯之態,想方設法截寵。
今夜,她睡得安穩,怕是有人就難了。
……
乾清宮。
舒銀柳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磚面上,時間在無盡等待中被拉成極細的絲線。
從日暮到深夜,她的膝蓋早已麻木,對陛下的期盼也在漫長的等待裡被消磨殆盡。
她抬起頭,望向空無一人的殿門,重重嘆了口氣。
陛下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她也不想再等了……!
舒銀柳咬咬牙,雙手攀著牆壁試圖站起來,腳踝、小腿、膝蓋、大腿每一寸關節與血肉發出痠痛麻木的抗議。
她好不容易站起來,揉著已經紅腫不堪的膝蓋,鬆開手,勉強站直了身子。
舒銀柳試著往前邁出幾步,但雙腿卻不像是自己的,綿軟無力,不受控制。
不但如此,她才走了三兩步,一陣無法抵擋的眩暈感猛然襲來。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在寂靜的乾清宮被放大了無數倍。
殿外的太監聽到聲響,心中一驚,連忙推開殿門。
只見舒婕妤暈倒在地,鬢髮散開凌亂地遮掩面容。
那太監大驚失色,立刻高呼道:“快來人快來人,舒婕妤暈倒了!”
未幾,幾個小太監跑進來,手忙腳亂地抬起舒銀柳往外走。
舒銀柳早已人事不省,原本她還能期望著留宿侍寢,博得陛下的歡心。
卻不想如今非但未能如願,還落得個暈乎著被人抬走的下場。
太監們抬起她,軟如麵條的身體隨著太監們的步伐晃動,回清槐宮的半途舒銀柳被晃醒,又立刻閉上眼,恨不得不醒才好!
翌日,春回大地,冬雪初融。
景仁宮內靜謐無聲,謝臨淵早已起身去了早朝。
程明姝撩開簾幕,玉容初露。
她醒來時,目光第一時間投向福福的搖籃。
起身走近撥開襁褓,福福背上的傷口已然結痂。
她並非是那等小題大做之人,只是為人母者,本能地對自己的孩子極為護短。
更何況福福此番乃是遭人蓄意謀害,這等惡行,她如何能輕易饒恕?
更衣梳妝後的程明姝透過窗牖看了看殿外的天色,喚來碧蘿,淡聲道:“去將暖手爐裡的炭火添足。”
碧蘿面露疑惑之色,如今天氣已然轉暖,殿內的地龍溫度低了些許,若非外出,是用不到暖手爐的。
“娘娘可是要外出?”
“自然,本宮可不信謀害福福的兇手只有安答應一人。”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