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在心裡暗自偷笑了一下。
“我聽說你還會古法琢玉?是不是真的?”
翁老爺子眯起了眼睛,這一次是他從劉宇浩進門到現在真正的直視劉宇浩,頓時,一股如泰山壓頂的無形氣勢從翁世賢身上散發出來。
在這種威嚴氣勢下,如果換一個人怕是早兩腿發軟了。
好在劉宇浩被京城裡的那兩個老爺子敲打的次數多了,再加上八錦異能之術自然的抗拒,才能使得劉同學在很短的時間內便靈臺清明,沒有表現出失態的神色來。
“晚輩的古法琢玉師承齊老爺子,最近又融合了一些南派雕工進去,勉強算是過關吧。”
只要是提起古法琢玉的事劉宇浩就開始瞎扯淡,除了齊老爺子,他誰都不可能說實話。
也難怪劉宇浩要守口如瓶,南雕秘錄是南派玉雕的至寶,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把得到南雕秘錄的事說了出去,以後還不知道要惹多大的麻煩呢。
只是揚州那一片的高階玉雕師就有上百人,而且都在國內有一定的影響和地位,要是這些人聯合在一起鬧將起來,就算是齊老爺子親自出面,最後的結局也還是要將南雕秘錄交出去。
對於自己的那些個古玩珍寶劉宇浩可是看的一個比一個緊,誰都不讓碰的,這輩子想讓劉宇浩同意把南雕秘錄交出去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翁老爺子不知就裡,淡淡的瞥了眼劉宇浩,道:“那你來說說老工和新工有什麼不同之處?”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總體來說,老工新工的不同,源於所用工具、磨具的不同,以及這些工具的轉速、效能、精確程度所產生的各種現象和留下不同的痕跡。”
翁世賢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芒,詫異的看了眼劉宇浩。
這個問題翁老爺子不止問過一個玉雕師了,其中還不乏那些國內著名的高手,但每次他們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堆的花團錦簇的廢話,最後仍不得其蹤。
可翁老爺子沒想到劉宇浩只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把老工和新工的不同概括的如此簡練,不由得在心裡暗讚了一下。
“你就講一講你所知道的新工吧,說錯了也不要緊。”
翁老爺子心態漸漸平和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對劉宇浩的興趣已經遠超過對鄭次伍的恨了。
劉宇浩喝了一口茶,開始談起了自己所理解的新工。
玉雕本來是一個很神秘的行業,但任何事情都是一通百通,當一個玉雕師理解透什麼是君子“五德”之後,才有可能真正的成為這一行的翹楚。
但在此之前還是要勤練勤學,天底下真的像劉宇浩這樣有狗屎運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所謂的玉雕新工無非就是存在著一個機器和手工轉換的原理。
玉石用砂輪開料,粗磨具砣脫坯後,用無級變速電機,帶動一根軟軸,軟軸卡頭上可以更換不同的、用人造金剛砂製成的砂輪砣頭,最高轉速可以達到每分鐘1萬轉。
由於金剛砂砣轉速高,磨削快,製作時間大大減少,工效顯著提高。也正因為這樣,新工的粗工往往有快速急成的痕跡,比如說,轉速高出現幹磨現象,玉表就會起熱起毛,在鑽眼、開窗時因磨削量大,選用的砂輪粒度粗、磨削快,鑽孔或視窗側壁上,會見到起熱後拉毛的現象,玉表呈現一些環繞鑽孔或視窗的溝痕,平行毛刺,有時會看到黃焦顏色。
翁世賢右手五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呢喃道:“評價一件雕刻作品特別是佛像作品優劣的標準除了其技巧、形式等元素外,最重要的還是藝術內涵。作為雕刻藝人,必須保持一份平常心,努力做到心如止水,才可能雕塑出真正莊嚴靜穆的佛像作品。”
劉宇浩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