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翻過一排又一排臺階,直到看到一塊小小的墓碑。
秋初的天空很高,太陽醒得很早,山上的風很大,吹得頭髮亂舞,遮住了她乾澀的瞳眸。
那裡,沒有眼淚。
她站著凝望了很久,才蹲□子,靜靜撫過墓碑上的刻痕:殷殷的乖寶在此長眠。
四年了,日子如流水淌過,一去不復回。
殷凌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當蘇瀾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硬是為寶寶設立了這個墓碑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沉溺在悲痛中。
她失去了一個可以愛的人,但是身邊還有那麼多愛著她的人,她不可能那麼沒用。
她強迫自己站了起來,強迫自己走出來。
她很努力,所以她成功了。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會常常幻想,倘若寶寶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會是一個帥氣的小男孩,還是一個漂亮的小公主,他會不會像自己愛著母親那樣,窩在她的懷裡耍賴撒嬌,還是像宮煜那樣嘴巴生硬卻在心裡百般關懷。
她很想跟寶寶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沒能把你生下來。這個世界雖然會有許多不痛快的事,但它真的很美麗。
殷凌在那裡呆了幾乎整個早上,什麼也不做,只是那樣站著。
她在心裡不停地對寶寶講述著自己這幾年來的生活,說著加州燦爛的陽光,說著倫敦灰濛濛的天空。
她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知道到的有趣和美好,通通告訴這個不能親自來看一看的孩子,希望他若能有來世,還願意做自己的寶寶。
不然,做別人的孩子也可以,希望他的母親會比自己更好、更加愛他,希望寶寶不要因為失去了一次機會,就畏懼降生人世。
其實,她也是在不斷地告訴自己:殷殷,走出來吧,已經四年了。再過些日子,她就會成為大齡剩女中的一員,而出過那些事的自己,一定會是長輩和朋友們眼中的重點追捕物件,若被他們的熱情圍追堵截,那日子一定會很恐怖!
殷凌想到這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寶寶啊,你媽媽我其實挺脆弱的,千萬保佑我安全上壘哦!”
手機巧合地在這個時候輕唱了一聲,殷凌隨意地一看,卻發現留言簡訊來自身在美國的宮煜。她按下了接聽鍵,那頭傳來他熟悉的聲音,清唱著一首不算陌生的歌——
最近你好嗎?少了一點微笑,說的話有點少,
最近我也不好,全世界都在逆轉,人開始反向思考;
發現你愛的人到處跑,昨晚剛升職今天被炒,
莫名其妙誰會知道,是不是上天開的玩笑;
地震時你想和誰擁抱,什麼是生命中的美好?
輕易放掉卻不知道,幸福就在下一個轉角。
說一聲加油,一切更美好,所有的悲傷請往邊靠;
曾經流過的淚,溼了傷口就讓陽光曬乾而褪。
這一種加油人人都需要,手牽手我們一起賽跑;
說好不見不散,每分每秒守候你到老!
The beat goes on ,時間它一直走;
就像是life goes on,這過程或許痛!
不管順流或逆流你總得抬起頭,讓我們一起走走過艱難和困惑
發現你愛的人到處跑,昨晚剛升職今天被炒,
莫名其妙誰會知道,是不是上天開的玩笑;
地震時你想和誰擁抱,什麼是生命中的美好?
輕易放掉卻不知道,幸福就在下一個轉角。
說一聲加油,一切更美好,所有的悲傷請往邊靠;
曾經流過的淚,溼了傷口就讓陽光曬乾而褪。
這一種加油人人都需要,手牽手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