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傅城打架不是他的對手,想透過家裡的關係收拾他,打聽了一下之後也熄了這個心思。於是他從此以後都避著趙凱,趙凱說什麼都當沒聽到,久而久之,趙凱也無聊了,再沒繼續找他的麻煩。
今天能看到他吃癟,趙凱比什麼都高興。
“想來我們跆拳道協會嗎?”他拍著肖樂的肩膀說道。“憑你的身手,明年我就這個常任副理事長讓給你當。”
“趙哥,今天多謝你了。”肖樂笑著說道。“不過我是野路子,對跆拳道真沒什麼興趣。”
“那可惜了,你要是想轉學跆拳道,說不定比我都強。”
肖樂笑著搖了搖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沒那三包靈物給的藥粉,現在的他也未必就比王傅城強多少。“趙哥,這件事你沒必要……”
“你別多心,這事我挑了。”趙凱很江湖地說道。“我和那小子本來就有仇,沒你這事兒我都想找空揍他。今天算他識相跑得快,不然沒那麼容易了事。不過那小子家裡確實有錢,你這段時間小心一點,沒事兒別出學校。要有什麼就讓人來找我,咱們一幢樓,我住六零九。”
肖樂感激地點點頭,牛子俊偷偷地指指站在一邊的張紫苓,做了個要弄死他的動作,意思是他不老實。
肖樂笑著搖搖頭,和他們道別分開了。
兩人向學校裡走去,張紫苓一句話也沒有說,走出快五十米,她才突然驚叫起來。“你的手!”
肖樂低頭看了看,剛才因為用力,有血水從右手手心的傷口滲出來,把紗布都浸溼了,但其實並不疼。
“沒事兒,我明天早上去換藥就行了。”肖樂說道。
“不行,我現在就陪你去換藥!”張紫苓堅持道。
值班的還是上午那個年輕醫生,他看了看肖樂的傷口,嘆了口氣。“不是讓你別用力,別出汗嗎?你看看,裡面的這些組織都受損了,要是再這麼搞,我可告訴你,幾個月都不一定能好。”
“對不起醫生,我會注意的。”肖樂說道。
年輕醫生用另外一種藥膏敷在他的傷口上,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可後來就麻了,他用小鑷子把壞死的組織一點點撕掉,肖樂痛得齜牙咧嘴。這時他們聽到低聲地抽泣,兩人一起轉過頭,看到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張紫苓臉上流下來,一直滴到地上。
“還說不是男女朋友?”年輕醫生笑著低聲說道,他再一次用雙氧水消了毒,再用生理鹽水沖洗後,重新幫肖樂包上了。“還是那句話,保持乾爽清潔,明天下午來換藥。”
回去的路上,張紫苓還是一直都沒有說話,她死死地用雙手抱著肖樂剛被包好的右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真沒什麼,醫生不是說了,很快就能好了。”肖樂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更不知道該怎麼讓她停下來,直到走到女生宿舍附近,她才放開了手。
“我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她低聲地抽泣著。“不值得。”
肖樂這時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在哭,他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淚,可更多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別想那麼多了,你是個好女孩,值得別人的關心和愛護。”
聽到這句話,她抬起了頭。
肖樂看到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而又忐忑,正當他感到詫異時,她的臉突然貼了過來。
一個溫暖而又溼潤的東西迅速地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帶來如同觸電般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無法形容那是什麼感覺,就像有個東西突然在他心頭撓了一下,開啟了其中的某一扇門。
她紅著臉逃進了宿舍。
肖樂站在原地楞了半天,最後抿了抿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於前世來說不代表什麼,但對於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