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畏難裹足”;奉行“無事為福”、“多事不如少事”的宗旨;“因循”、“無能”,“敷衍了事”;以至“知情不報”、掌控資訊、欺瞞上司,或“有意延擱公事”;僚屬之間,“上下通同,逢迎挾制”,“上和下睦”,“官官相護”;甚至用它的“顢頇遲緩”及各種手段來抵制皇帝的“專制權力”,——乾隆皇帝為什麼這麼“恨”官僚?怎麼會對官僚制度存有這樣的“極深猜忌”?傳統政府對“吏”很有警戒,不料對有品秩的“官員”也是如此,他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麼這樣“尖銳緊張”?這一切當然值得吾人深思。'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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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參見趙翼:《簷曝雜記》卷1:上初年,惟訥親一人承旨。訥親能強記,而不甚通文義,每傳一旨,令汪由敦撰擬。國書則有舒赫德及大司馬班第,蒙古文則有理藩院納延泰。
'2' 參見白彬菊(Beatrice S·Bartlett):《君主和大臣:清代中期的軍機處1723——1820》,洛杉磯,伯克利,1991,第276~278頁;它顯示出乾隆朝的軍機處與雍正朝實有很大不同。
'3' 乾隆六年五月庚寅諭,《高宗實錄》卷143。
'4' 據劉心武考佚,弘皙一黨在乾隆初年頗有活動,甚至在乾隆四年曾打算刺殺皇上,參見《劉心武揭密<紅樓夢 >》,東方出版社,2005。當然,安在他們身上的罪名也未必就是朝廷公佈的那些,而另一方面,若按時下的觀點,所有這些“考證”都是無法“證實”的。
'5' 乾隆二十三年十二月癸丑諭,《高宗實錄》卷576。
'6' 乾隆五年四月諭。
'7' 《御製詩四集》卷59,《懷舊詩·五詞臣·張照》,乾隆四十四年。
'8' 參見《嘯亭雜錄》卷6《張文和之才》,據昭槤雲:“當時,頗譏其袒比同鄉,誅鋤異己,屢為言官所劾,然其才幹實出於眾”云云。
'9' 《嘯亭雜錄》卷一《不喜朋黨》:胡閣學中藻為西林得意士,性多狂悖,一張黨為寇仇,語多譏刺。上正其罪誅之。蓋深惡黨援,非以語言文字責也。
'10' 以上參見劉風雲:《乾綱獨斷》,《乾隆皇帝全傳》,學苑出版社,1994。
'11' 乾隆六年七月辛未諭。
'12' 不過“惟織造、關差、鹽差等官進貢物件,向系動用公項制買,以備賞賜之用,與百姓無涉,不在禁例”。
'13' 《高宗實錄》卷138,乾隆六年三月癸酉諭;隨後不久,山西復題參知府知州五員。
'14' 乾隆十四年九月壬申諭。
'15' 以上參見白新良:《乾隆皇帝傳》,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頁77…83。
'16' 《嘯亭雜錄》卷1《不喜朋黨》;《水窗春囈》卷下《部吏口才》:彼時不論君子小人,在上在下,皆有才略智術,故辦事如火如荼光焰萬丈耳。國家全盛,此則關乎氣運也;又見其《古人幹練》條。
'17' 雍正十三年九月壬申諭。
'18' 乾隆十三年八月甲子諭。
'19' 乾隆九年三月諭。
'20' 乾隆九年五月諭庚子諭。
'21' 乾隆十三年七月辛丑諭。
'22' 乾隆九年七月庚子諭。
'23' 參見高王凌“叫魂案之前因後果”,《政府作用和角色問題的歷史考察》,海洋出版社,北京,2002。
16。民玩
乾隆初年,隨著國家賑濟活動的大幅度增加,民眾“鬧事”也增加了。它形成了一個“風潮”,主要發生於乾隆初年,特別是乾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