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還是我來教你吧。”他俯首向我,眼裡全是笑意。
我看著他,瞬間感受到他此時滿心的歡悅和……期待?
眼前飛掠過解毒那夜如夢如幻的一幕。
驚疑間,忙伸手推,他不但不避,反而越來越接近,漆黑的眼睛似乎在細細地觀察著我,清冷的氣息,淡籠。
陰暗的宮殿,淋漓的鮮血……
汗水瞬間冒出來,奮力掙扎著,張口欲喊。
他飛快捂住了我,微涼的指尖,堅定沉靜的味道。
我漸漸安靜下來,坐到了對面,茫然發呆。
他低聲問:“簡非,你究竟在怕什麼?”
看著他沉靜深黑的眼,我不知如何回答。
慢慢地,彷彿來到月下野塘。
蓮衣如雪,一支清絕,孤寂獨立的清影,執著地等待,帶著熱切和盼望,等待另一枝從昏沉的水底甦醒,長出水面;滋長出與它一樣的葉片、開出與它一樣的芳香。
從此,相依相守,承著星光,沐著清風。
可是沒有。
它只能在每一個漫漫長夜,獨自消減著它的盼望,磨蝕著它的熱情,消散著如水的蒼涼。
西風中,褪盡風華,結出苦澀,沉埋黑暗;卻又在來年的春水中,再次萌發,再次等待,哪怕終是苦澀。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