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邊的人們再怎麼膽大,也不敢去攔一輛達官貴人的馬車,他們最多不過把手中侮辱性的東西扔到車子上。
馬車雖然不快,但百姓也不會緊追著不放,走到高門大戶,達官貴人聚集的那條街,圍在馬車旁的人們大都散了去,只有零散幾個人想要圍觀一下,但當走到曲府門口,還是被守門的家丁趕走了去。
曲相宜被僕婦們推攘著下了車,滿身狼狽的踏入了曲府的大門。
僕婦們得了命令,一進門就直接帶著她往祠堂裡走,一路上的下人早早被吩咐不能靠近這附近半步,所以路上沒什麼人,特別清淨。
見此情景,曲相宜沒有多想,她還認為是父母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所以把那些下人都趕走了,心裡還因為父母這樣的做法暗暗開心呢。
到了祠堂門口,有人開啟祠堂的門,然後曲相宜只感覺背後有人推了她一下,她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趴到地上。
曲相宜本來還想責罵那個下人,但她一爬起來就看見父母兩人面對著祠堂裡擺放的那些祖宗牌位,就立刻站好走到了父母身邊。
“爹,娘!你們可要為女兒報仇啊!”曲相宜滿懷信心,神情故作可憐的看向父母,她伸手想要如同以前那樣,挽住母親的手臂。
結果,她的母親一下子躲開了,然後就像看到髒東西一般的尖叫:“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第一百零四章
曲母跳開好遠,就像曲相宜是個髒東西一般,臉上的表情也格外嫌惡。
曲相宜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著裝,她身上是剛剛人們扔得臭雞蛋和爛菜葉,黏兮兮的雞蛋液還散發著臭味,方才她一心只顧著和母親親近,還未注意自己現在的形容。
這一打量,她自認找到了母親避開的理由,於是她對著曲母笑著說道:“娘,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我一會兒就過來。”
“不用了。”曲母皺眉阻止她。
“啊?娘,為什麼啊?”曲相宜往前走了幾步,曲母見狀連連後退,一旁的曲父也扶著她又往後退了幾步。
“你就站在那裡,別往前來了。”曲母用手遮住鼻子,揮手的樣子很是不耐煩。
“哦。”曲相宜不往前去了,她想起了自己剛才的目的,於是神情就悲傷起來,還流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的看向曲母:“娘,你可要為我報仇啊!盛家實在是欺人太甚啊!我做牛做馬的服侍盛臨遙,可他們卻絲毫不顧忌我的付出,就這樣把我休了,我不甘心吶!”
曲母聞言,與曲父兩人對視一眼,表情也嚴肅起來,她道:“你所言可真?”
“娘,我可是您的女兒啊,我怎麼會騙您啊!”曲相宜抽泣了幾聲,她道:“那知春也是個吃裡扒外的,竟然聯合起外人來陷害我,枉費我這麼多年來對她的照顧。”
“那我怎麼聽說,是你親手毀了知春的臉,還打斷了知春的腿?”曲母聲線很穩,表情也很平靜,但她內心卻如大海洶湧的波濤,不停的翻騰著,永遠也無法安靜下來。
知春是曲母賜給曲相宜的,是她一手□□出來的人。
曲相宜未出嫁前,可是曲母膝下唯一的嫡親女兒,可謂是百般寵愛,是她的掌上明珠。
曲相宜想要什麼,曲母就給她什麼,從來沒有不依的。
曲母什麼都給她最好的,丫鬟也是。貼身丫鬟以後可就是小姐們的左膀右臂,曲母給她挑選知春時,很費了一般心力的。
知春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曲母自認為,知春對她一定是忠心耿耿,情同姐妹的。雖然丫鬟和小姐情同姐妹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曲母和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真的是情同姐妹。曲母和她的丫鬟一起進入曲府,多年來的相互扶持,相依相偎,就算心在冷的人也能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