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
想想也覺啼笑皆非,自己和朔千黛只見過兩次面,但為何已感到很明白她似的,這是否只是一廂情願的錯覺?
但他真的感到明白她,或許是因她坦白直接、不願隱瞞心裡意圖大膽開放的作風。她對他慕容戰有好感,是毋庸置疑的事,但其中有多少分是男女之愛?有多少分純粹出於功利的想法?他不知道。
正如她說過的,想作她的夫婿並不容易,須看是否有本領。
手下來報道:“有位叫朔千黛的漂亮姑娘想見戰爺。”
慕容戰心忖又會這麼巧的,剛想著她,她便來了。同時心中奇怪,她不是正生自己的氣嗎?為何又肯紆尊降貴、委屈地來見他?
打手勢著手下請她進來,慕容戰挨往椅背,自然而然把雙腳擱往桌子上,這是他喜歡的一個姿勢,可令他的心神輕鬆起來,他更喜歡那種不羈的感覺。
朔千黛來了,神情有點冷淡,見到慕容戰大刺刺的把腳連靴子擱在桌面上,又沒有起來歡迎她,皺了皺眉頭。
慕容戰豁了出去,心忖她不滿也好,恨自己也好,他和她的關係絕不可有任何發展。微笑道:“公主請坐!”
朔千黛忽地忍不住似的“噗哧”嬌笑,在一邊坐下,皺起鼻子看著他的靴子,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腳很臭嗎?”
慕容戰啞然笑道:“什麼東西都可以習以為常,何況是沒法甩掉的腿子。公主大駕光臨,究竟有何貴幹?”
朔千黛聳肩漫不經意的道:“我要走了!”
慕容戰把雙腳縮回去,撐直虎軀,大訝道:“要回家了嗎?”
朔千黛凝視著他道:“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被人懷疑是奸細令人難受。我更不想陪你們這群全無自知之明的人一起死。”
慕容戰苦笑道:“情況不是那麼惡劣吧!”
朔千黛沒好氣道:“都說荒人沒有自知之明。你們是沒有希望哩!念在一場朋友,所以我才來和你道別,我會立即離開邊荒集,永遠也不回來了。”
慕容戰心中湧起一陣自己並不明白失去了什麼似的失落感覺,道:“我們如何沒有希望?”
朔千黛狠狠道:“希望?希望在哪裡?在戰場上沒有人是慕容垂的對手,以前他是沒法集中精神來對付你們,現在既收拾了慕容永、統一慕容鮮卑族,你們豈還有僥倖可言?慕容垂再加上萬俟明瑤,天下間誰能是他們的敵手?拓跋圭不行,你們更不行。”
慕容戰看著她一雙明眸,感受著她大膽堅強、靈巧伶俐的個性,淡淡道:“令你們柔然人最擔心的人,是否拓跋圭呢?”
朔千黛道:“你倒是很清楚。”
慕容戰從容道:“你可知慕容垂以前蓄意扶植拓跋圭,是要拓跋圭為他悍衛北疆,壓制你們柔然人。”
朔千黛無可無不可的應道:“大概是這樣吧!有什麼關係呢?”
慕容戰嘆道:“怎會沒有關係?如給慕容垂先後收拾拓跋圭和我們荒人,慕容垂強勢立成,會以狂風掃落葉的姿態,席捲北方。以慕容垂的野心,只要條件成熟,會立即麾軍南來,覆滅南方的漢人政權。”
朔千黛皺眉道:“這又如何呢?”
慕容戰道:“難怪你想找個雄材大略有本領的夫婿。所謂的條件成熟,就是北方局勢穩定下來,這就必須先去北疆之憂。而你們柔然族自苻堅統一北方以還,一直是草原上最強大的民族,慕容垂怎容你們坐大,趁他南征之際,蠶食草原上其他民族,至乎寇邊為患?”
朔千黛不解道:“這有什麼問題呢?誰在北方當家作主,我們都要應付相同的情況。”
慕容戰道:“當然大有分別。與慕容垂相比,拓跋圭的實力仍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即使能擊敗慕容垂,要滅強大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