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在哪。”
“他們離開的時候好像說去同安路的檯球廳,至於是哪家我就不清楚了。”
“謝謝。”
許文東和牛彪轉身離去,而看著兩人的背影大叔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路上,兩人飛快地騎著腳踏車,不過行至一半的時候,牛彪卻突然停了下來:“東哥,等一下。”
“怎麼了?”許文東發現對方有些異常。
“同安路那一片屬於咱們嶗山區最亂的地方,檯球廳,幣子廳,錄影廳,應有盡有,魚龍混雜,姓鄧的如果經常在那一片混,估摸不好辦。”牛彪微微一頓:“要不然我回廠裡喊幾個兄弟吧?”
“喊幾個兄弟就好辦了?”許文東笑了起來:“就你那幾個小弟,給人家拌菜可能都不夠。”
許文東這句話說得沒錯,因為他也清楚同安路有多亂,而且在那裡混的老炮比較多,可不是牛彪身邊那群小孩子能比的。
“至少人多可以撐撐場面。”牛彪解釋道:“而且人越多越打不起來。”
“呦,你還怕打架?”
“我倒是不怕,但咱們現在已經是正經生意人了,而且馬上啤酒節就要召開,萬一鬧出點麻煩事肯定會影響廠子。”
聽見牛彪這麼說,許文東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沒想到牛彪覺悟這麼高,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時間不等人,萬一在這個節骨眼上陳狗出點事,怕是後悔都晚了,生意重要,但兄弟更重要。”
許文東拍了拍牛彪的肩膀:“靠你這一身腱子肉夠撐場面的了。”
牛彪靜靜地看著許文東,好一會後咧嘴大笑:“東哥,一會我要是動起手來,你可別攔著啊!”
“好。”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同安路,金沙江檯球廳,一群打扮時尚的俊男靚女正圍在一張檯球桌旁張牙舞爪地瘋鬧著,而在球桌上面,正跪著一個瘦骨嶙峋的青年,嘴裡叼著一雙紅色襪子,全身只穿了一條內褲,眼神裡雖然充滿恐懼,卻緊咬著牙齒。
“咱們玩多久了?”檯球桌正前方有一張沙發,一個穿著花襯衫,梳著郭富城髮型的年輕人,翹著腿問道。
“鄧少,昨晚到今天已經十幾個鐘頭了。”
“這小子嘴還挺硬。”鄧乾無趣地一笑:“給他最後一杆,然後扔到大街上。”
“好,這最後一杆往哪打?”
鄧乾眼角微微一動,然後伸手指了指陳狗的下面:“往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