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呵呵一笑,盯著趙木生道:“趙老闆,你說這話就有點寒磣我了吧?”
“老趙,許廠長不至於連這點賬都不認,你別亂說。”
“是啊,許廠長能把這筆債務接手就已經夠意思了,否則許長順那個狗東西這輩子都不會把錢給我們。”
錢寶國和孫建邦立刻站出來維護許文東,而他們這麼做自然也是害怕許文東真的賴賬,所以黑臉白臉都得唱。
許文東又怎麼會不知道幾人的想法,輕聲道:“我也不想這麼麻煩,但幾位老闆也要體諒一下我,畢竟這幾筆欠款是我接手之後轉過來的,如果不看仔細害怕以後麻煩。
而且按照法律規定,當時我接手這筆欠款的時候需要幾位當事人在場確認,那樣才會具備法律效力,可當時各位在嗎?”
許文東一聲反問把幾人搞得有些心慌,而後許文東則面和心善地繼續道:“不過各位放心,哪怕我購買啤酒廠的時候有一些紕漏,也不會以此為由坑你們,畢竟大家賺點錢都不容易。”
聽見許文東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趙錢孫三人也是感恩戴德地客套了起來,一邊抽著煙,一邊聊起了天。
廠子的大門外,許長順把車停在了遠處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看著現場的情況他眉頭緊鎖,這怎麼跟老張頭彙報的不一樣?
“就這麼一會功夫,都有三四個人進去提貨了,裡面還排著很長的隊伍。”許長順氣的捶了一下方向盤,眼紅的道:“老子咋就沒趕上這好時候呢?”
說話間,有一個剛剛提了十箱啤酒的男人從旁邊路過,徐長順立刻喊住對方問道:“朋友,一次進這麼多箱,賣得出去嗎?”
“現在全市的啤酒都被人搶瘋了,不怕賣不出去,就怕拿不到貨。”對方推著三輪車說道。
“至於麼,不就是過個啤酒節。”許長順陰陽怪氣。
“你懂個啥,這叫商機,等到啤酒節開幕那天,沒貨賣的話你就哭去吧!”男人剛剛說完,後面又過來一個拉著手推車的人道:“我聽說啤酒節那天就算進不去內場,光在門口擺攤,都能賺不少錢。”
聽見兩人的話,許長順的表情更加難看了,如今市場的形勢就算他不承認也不行了。
“趙老闆他們幹啥呢?都站樓下半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有說有笑的?”
“不行,我得進去添一把火。”
許長順皺著眉頭緊皺,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局勢明顯對自己不利,所以他決定親自進去攪和一下,哪怕跟許文東當面撕破臉也無妨,畢竟兩人關係早已無法修補,只不過正當他打算下車的時候,遠處行駛而來的幾輛解放大卡引起了他的注意。
“秋雅,前面好像來了個車隊。”
王秋雅眼神比較好,看了一會道:“應該是糧站的貨車,上面還蓋著苫布呢。”
“糧站的車?”許長順不懂了,是路過嗎?他看著車子行駛的方向:“怎麼那麼像去啤酒廠的?難道是給廠子送糧的?”
“不會吧?他現在有錢買糧嗎?”
“不對,就是去廠子的。”
辦公樓下,姜然反反覆覆的確認,眼睛都快花了,趙木生等人也有些等不及了。
“許廠長,你看這時間都不早了……”趙木生想說又不敢說,而快要裝不下去的許文東,看見遠處駛來的運糧車,終於鬆了口氣,立刻把姜然手裡的欠條接了過來:“行了,就這樣吧,我估摸他們幾個老闆也不會做啥手腳。”
“許廠長,您說得太對了,咱都是場面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可能胡搞呢。”
“那三位跟我上樓拿錢吧!”
許文東這句話一說,三人幾乎同時鬆了口氣,緊張的笑容也完全舒展開了。
不過正當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