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轉身的時候,大門外也傳來了大車的長笛聲,許文東“被迫”又轉了回來,望著外面道:“好像給我送糧的來了。”
趙木生等人也轉頭看去,眼神裡不由的流露出幾分驚訝,尤其趙木生,小聲道:“這應該是糧站的貨車吧?”
“對,糧站的。”許文東接過話後補充道:“三位老闆,能再等我一會嗎?我去跟他們對接一下。”
“行行行,你先去吧!”趙木生說完,看見許文東和姜然走遠,小聲道:“老錢,老孫,這小子挺有本事啊!”
“怎麼說?”兩人好奇地問。
“糧站的貨車只有在緊急情況下才會調動,平時賣糧或者收糧都得個人開車,哪會上杆子給人送貨啊!”
趙木生剛剛說完,神色又是一緊:“我的天,那不是糧站的周站長嗎?他怎麼親自來了?”
與此同時,周秉昆從貨車上走了下來,並且主動伸出手和許文東打起了招呼。
“許少,按照您的吩咐,玉米已經運來了,三車一共五十噸。”周秉昆說完又看向遠處絡繹不絕的買家,笑著道:“啤酒節一經宣佈,這市場果然好得可怕,許少,您可真有先見之明啊!”
“周站長,就甭跟我客套了。”許文東呵呵一笑。
“對了,還有十噸的大麥和十噸的小麥,車子不夠,只能等下午了。”周秉昆說著從兜裡掏出煙遞了上去:“許少,來跟煙,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周秉昆全程掛著笑臉,動作也是畢恭畢敬,他如今對許文東的身份算是徹底信了,先不會回撥電話這個操作,就說啤酒節這件事,那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嗎?
而如此一幕,也讓趙錢孫三人彷彿看見了鬼一樣,畢竟在九零年代,糧站站長絕對是老百姓眼裡的大官了。
“你們看見沒,周站長在給他遞煙。”
“臥槽,這個新廠長到底什麼來頭?”
“看來他不僅有錢,應該還有權。”
趙錢孫議論的時候,許文東更是做了一件讓他們頭皮發麻的事。
“周站長,你這煙我抽不慣。”許文東拒絕了對方,輕笑著從兜裡掏出華子:“我只能抽這個,抽別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