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武說出爹這個字的時候,就連咬字都格外的刻意,擺明了要在擊潰許文東的同時連帶羞辱。
而他的輸出還未結束,繼續侃侃而談:“我在商圈混了二十多年,見過坑蒙拐騙的,見過偷奸耍滑的,但捏造出來一個假爹,還是頭一次見,許文東你是狠人啊!”
陸武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尤其王秋雅笑得格外開心:“文東,你才離家幾天呀,怎麼就把親爹忘了。”
“秋雅,咋能這麼損人家呢,興許老三在外面又認了一個後爹呢。”許長順陰陽怪氣地道。
“咳咳!”陸武咳嗽了兩聲,示意許長順和王秋雅閉嘴,同時看向許文東道:“許廠長,許總,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還是說,在你爹面前,要繼續偽裝下去?”
陸武的質問讓整個包廂安靜到了底點,眾人的目光全部鎖定在了許文東身上,等待著他的“狡辯”。
反觀許文東,並沒有著急回答,只是神色平靜地點了支菸,當著眾人的面深深地吸了一口。
“緊張了?還是找不到理由了?或者說,你忘記自己的親爹是誰了?”陸武再次笑了起來,目光則瞥了眼許光祖。
後者會意,臉色明顯一沉,咬著牙道:“老三,你還要臉不要?連你爹是誰都忘了嗎?我們許家怎麼生出來你這個玩意?”
許光祖罵完,又看向周秉昆,客客氣氣的道:“周站長,你千萬別聽這小子忽悠,他就我一個爹,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做個親子鑑定。”
周秉昆表情已經相當難看,此時他也不相信許文東了,冷著臉道:“許廠長,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與此同時,趙木生也開口道:“當初在啤酒廠的時候,我和錢老闆孫老闆也是覺得你結交了周站長這樣的大人物,才跟你們廠簽訂的合同,而且連貨款都沒要,這麼一看,你這不就等於空手套白狼麼。”
“難怪當天要賬的時候,他又是拖延時間,又是和姜然那個娘們演戲,原來就是故意給我們幾個下套呢。”錢老闆也說道。
“許廠長,你也太不仗義了吧?”孫老闆也忍不住開口道。
一時間,眾人將矛頭全部集中在了許文東的身上,陸武則借勢持續緊逼:“許文東,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呼~”許文東吐了一口煙,看了一眼手錶後道:“我的確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該說的都被你們說完了,我說的再多,在各位的眼裡也只是狡辯罷了。”
“呵,以退為進是吧?”陸武笑了起來:“搞得我們好像在冤枉你一樣。”
“各位倒是沒有冤枉我。”許文東平靜,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的確出身許家,排行老三,五年前進去蹲過,這沒什麼好否認的,而且之前我也沒有否認過吧?只是沒有把這些事說出來而已。”
許文東的坦誠反倒是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只見他看向周秉昆道:“周站長,你我都是成年人,誰會沒事把自己的黑料掛在嘴邊呢?我總不能去糧站就跟你說我是蹲過大牢的人吧?”
周秉昆眉頭一皺,一時語塞,不過陸武反應極快,開口道:“別被他繞進去了,現在討論的是他爹是誰。”
“沒錯,許廠長,問題就出現在你爹身上,之前你不只一次跟我提起過老爺子,可他是怎麼回事?”周秉昆瞄了眼許光祖。
“解釋一下吧!”陸武勾起了嘴角,許長順也跟著道:“老三,你就實話實說吧,難道還真要爹跟你去做親子鑑定嗎?”
“他就是煮熟的鴨子,只剩下嘴硬了。”王秋雅擠眉弄眼的道。
聽見幾人的話,許文東不以為然,目光掃視一圈後,落在了陸武的身上,平靜的道:“陸總,你就一個爹嗎?”
陸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