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裡。”
高個子中年漢子冷笑一聲道:“王法,沒人不讓官家管,現在他們就可以派人來管,現在不管,等事過以後也可以派人找上天津船幫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隨時歡迎官家的人來!”
年羹堯還待再說,高個子中年漢子話鋒微頓,臉色一沉,又道:“我給你數到十的工夫,讓你離開群義鏢局。”年羹堯道:“多謝好意,不必數到十,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我不會走,想留下來開開眼界,他飽眼福。”高個子中年漢子臉色再變。
郭懷那裡已說了話:“群義不敢逐客,但請作壁上觀。”
年羹堯道:“可以,那得你閣下應付得了。”
郭懷道:“等應付不了的時候,我自然會求賜援手。”
“咱們一言為定。”年羹堯說:“告訴你一聲,兩位歐陽姑娘已回後頭去了。”
顯然,這意思是暗示郭懷,兩位姑娘已回後頭照顧去了。
郭懷微一笑道:“想必是閣下的運籌帷幄,調兵遣將。”
“不,我不敢居功。”年羹堯道:“是兩位姑娘自己的主意。”
只聽高個子中年漢子冰冷的道:“話說完了沒有?”
郭懷道:“不必管我們說完了沒有,你隨時可以動手。”
高個子中年漢子一點頭:“好。”
他這裡只這麼一聲“好”,他身邊兩個提刀漢子已然鋼刀出鞘,閃動身軀,一左一右,騰躍跨步,兩把鋼刀挾帶著風聲,直劈而下。
這兩個,在刀上的造詣想必不俗,鋼刀揮動之間,居然能帶起了刀風。
可惜,他們碰見的是郭懷。
郭懷的下半身沒有動,只上半身移挪,微一閃動間,兩刀同時落空,然後,他抬手微拂。
就這麼微一拂,兩聲悶哼,兩把鋼刀倏化作長虹,沖天而起,映著旭日,寒光暴問,而那兩個,則抱腕疾退,疼得臉上已變了色。他兩個剛站穩,兩把鋼刀帶著耀眼光芒直瀉落下,“篤篤”兩聲插在地上,人土半尺餘,刀身還不住顫動。
年羹堯脫口叫道:“好,只一招。”
郭懷淡然一笑:“閣下數得不錯,他們既然存心來挑群義鏢局,就該派些像樣兒一點的。”那兩個,在刀上的造詣是不錯,在天津船幫是好手,也都是以一當十的角色,可沒想到在郭懷一招之下,就丟盔棄甲了,絕沒想到。
高個子中年漢子臉色煞白,厲喝道:“姓郭的,不要得意太早,你再試試。”
一頓,暴喝:“殺!”
“殺”聲中,三面牆頭那二三十個黑衣漢子鋼刀出鞘,一起騰空而起,半空中,二三十把鋼刀如旭日,閃閃刀光匯成了一張光網,疾瀉罩下,聲勢相當驚人。
郭懷一笑道:“你們把兵刃抓緊了!”
話落,抬腿,地下一把單刀應腳飛起,郭忙伸手抄住,振脫抖刀,刀花一團,倏化光幕,未見他作勢,他整個人已直飛而起,疾迎當頭罩下的那張光網。
沒聽見金鐵交鳴聲,只聽見連聲的問哼,悶吟聲中,光網與光幕一時俱斂,那二三十個黑衣漢子四散落地,兩手空空,各以左手捧右腕,指縫之中滲出了血跡。
再看郭懷,他已落回原處,手裡的那把單刀也已插回了地上,氣定神閒,瀟灑飄逸,沒事人兒似的。二三十把鋼刀哪兒去了?
一陣蒙雨似的,錚然連聲,落了一地。
這是什麼武功?簡直神乎其技。
那二三十個,連那高個子中年漢子都算上,個個楞在那兒。
高立石階上的年羹堯,驚歎出聲:“生平僅見,歎為觀止,我算是開了眼界,他了眼福了,閣下,你讓我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學。”
郭林道:“閣下謬獎,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