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飾物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尤其大祭酒這種身份的人,負責祭祀祖先和神靈的官員,袍服上的玉器飾物是尋常官員的十倍左右。
水元子這一套王庭大祭酒的袍色,全身上下各種各樣的玉器加起來足足有四百多件,每一件都是寶光隱隱。玉珠串、玉錢串、玉刀、玉展、玉印、玉璽、玉稻穗、玉獸形等等掛件在他身上相互碰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這麼一身誇張的服飾,難怪那些巡邏計程車兵望之而遠避。
大街的盡頭,一家酒肆居然半掩著門開張了。為了證明這間酒肆已經開始正常營業,兩壇開封了的美酒放在大門口,酒香四溢。兩片赤淋淋的扒了皮的角牛掛在門前的石柱子上,兩名年輕的廚師正用鬃毛刷子將那紫紅色的醬料往那兩片角牛肉上塗抹。看樣子他們心中還殘留著對安邑城曾經被摧毀的恐懼,工作時一點兒都不用心,兩條牛腿上的醬料已經抹了寸許厚一層,其他地方卻一點兒醬料都沒刷上。
赤椋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那兩名‘努力’工作的廚師,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刑天大兄、夏頡大兄,安邑城也開始恢復生氣了嘛。只要我們能打敗海人,安邑城還會是以前的那個安邑罷?”
夏頡微笑著點點頭,他很欽佩這家酒肆的老闆。明擺著的,酒肆的上一任老闆肯定在那次襲擊中化為烏有了,不知道如今繼承酒肆的人是上一任老闆的什麼親屬,但是他敢於在這個時候跑回安邑重新開業,這份膽氣,實在是了不起的。
正在感慨,又有幾輛大車從前面一個街角拐了過來,順著民道慢慢到了一家很大的穿售南方蠻國特產的店鋪前。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帶著似悲似喜說不出什麼味道的古怪表情,指揮著一干僕役開啟了店門,從那馬車上扛下了許多珍奇的貨物送進了店鋪裡。那中年男子一邊指揮著僕役幹活,一邊小心翼翼的朝夏頡他們這邊時不時的看幾眼。過了一陣子,似乎是要給自己壯膽子,他從袖子裡掏出了一份文書緊握在了手上,點頭哈腰的朝夏頡他們笑了笑。
“唔,是這樣啊,他拿到了繼承這店鋪的文書嘛。這麼短的時間能籌起這麼多的貨物送來安邑,這人的能耐也不小。”刑天玄蛭朝那男子點評道:“很明顯,他是這家人的庶子,很幸運的才繼承了這店鋪,否則不會這樣小心。”
夏頡點點頭,正要感慨幾句海人的一通襲擊給大夏朝上下製造了多少的機會,那邊渾身‘叮噹’作響的水元子已經流著口水撲進了前方那酒肆。他將那半掩半開的店門踢得朝內敞開,沉重的青石門扇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酒肆內幾個正在打掃的小二呆呆的看著渾身珠光寶氣衝殺進來的水元子,手上的傢什掉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嘻嘻嘻!”水元子衝到了一個小二面前,一手抓著他的脖子開始晃盪。他笑道:“我是大夏的大祭酒,你認識我麼?哈哈哈,當了大夏的官,就能吃好的了,唔,給我送兩頭烤角牛上來。”
‘哧溜’,水元子猛的吸了一口口水,剛才還還在百多丈外,就已經看上了門口那兩片角牛肉。
‘噗咚’,店內的小二還有一旁的老闆全跪在了地上。他們明白大夏的大祭酒這個官職的含義,更明白水元子身上這一套數百件玉質飾物的價值。大夏律,非大巫和貴民,不許佩戴玉質飾物。且有極其嚴格乃至苛刻的規則限制了不同身份的人佩戴的飾物數量。
數百件的飾物啊,打破這老闆的腦袋,他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身上可以佩戴這麼多的玉器。
門口一暗,夏頡大步的走進了酒肆。那小二已經差點被水元子給掐死,夏頡急忙衝上去掰開了興奮的水元子的手,將那小二搶救了下來。他一手抓著水元子的肩膀,不許他再亂動,一邊朝那老闆吩咐道:“準備酒菜,你是安邑城第一家重新開業的酒肆,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