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正好是綠裳姑娘罷?”
蘇流水瞧著他,笑了。那一笑,卻讓人一路寒到了心底。
仙兒驚叫道,“原來那酒坊是他們家開的!我說小姐怎麼會買它跌呢!那綠裳姑娘也忒討厭,每次一見太子爺就兩眼發直。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明明殿下已經有了小姐了!她也不照照鏡子瞧瞧她自個兒是個什麼人!”
蘇流水託著下頜,瞧著仙兒直髮笑。她道,“仙兒莫氣。這人不值得為她生氣。爺若瞧得上她,昨兒就應下楊烈的要求了。”可昨兒他卻說他家有悍妻。
想到這兒,她的面色一陣發窘。她這是悍妻?她很兇麼?
“那為何要拿綠酒坊作文章?”蕭庭淡漠的瞧了她一眼。心道,就她那點兒小心眼,誰還瞧不出來麼?
蘇流水輕輕一笑,道,“就是瞧她不順眼,不成麼?”
仙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多瞧了蘇流水一眼,道,“就是!我也瞧著她不順眼!”
“小姐瞧誰不順眼?倒不如讓千樹來幫小姐打她!”花千樹開啟包廂的門,負手踱進來。與他一道過來的,竟是孤城!
花千樹見著蕭庭也在,趕緊與他打了聲招呼。
他二人在席間坐定。蘇流水蹙眉道,“花大官人怎麼也會在此?”
花千樹輕淡一笑,道,“千樹今兒才到。跟小姐一樣,也是為著綠酒坊的事兒來的。”
蘇流水一聽,唇角微微一笑,道,“哦?這卻又是為何?我道大官人昨兒與我是一時興起,如今看起來,這事兒卻倒不是那麼簡單!”
花千樹點頭一笑,道,“小姐還記得我添香閣裡頭的臺柱子柳枝兒麼?”
蘇流水點頭,“聽人說她從前也是個官家小姐。因著家道中落,這才不得已去了您那兒唱戲了。怎麼了?這事兒怎麼卻倒與那柳枝兒有關麼?”
花千樹啞然一笑,道,“自然是有關的。那柳枝兒生得好,可卻命苦。那綠酒坊本是柳枝兒的父親的產業。那原本也不叫綠酒坊,就叫柳家酒坊。可柳如畫卻仗著夫家勢大,硬是栽了自個兒的親哥一個不孝的罪名,便把那酒坊奪下了!”
蘇流水聽到這兒,心裡突然有些迷糊了。遂接著問道,“不孝的罪名怎麼了?怎麼竟就能讓旁人這樣呢?”
花千樹古怪的瞧著蘇流水。道,“蒼穹國國主以孝義治天下,但凡官員都要以孝為先。便是平頭百姓也要以孝為先,若是官員不孝,自然就要奪其官印了。”
孤城輕輕點頭。“正是如此。”
“柳氏這人野心極大,便只不過說是見著親哥責打母親,便奪了他的權。柳大人不服,想告她。可哪兒想到越告,事兒就越多!最後竟還被人在官衙裡頭打了一頓,他傷在家中,心裡鬱結,沒幾個月便這麼去了!柳枝兒又生得極美,她便動了心思要把她送去宮裡做宮女。柳枝兒性烈,便逃出了柳家。可在蒼穹,柳枝兒不管到哪兒被抓到了也要被送去宮裡。所以柳枝兒便逃到了青陽。往後的事兒,你也知道了。”他說到這兒,眉毛一皺,便慢慢的喝著茶。
“最可恨的是,本來那釀酒的秘方還掌握在柳夫人的手裡。那柳氏一接手之後酒味兒變了,那酒就不好賣了。她又央人哄著柳夫人把秘方拿了出來。加上她的手段,這綠酒才有了今兒的規模。”花千樹說到這兒,忍不住拍案。
蘇流水見他這般,咳嗽兩聲,笑道,“花大官人似乎感同身受,恭喜大官人!賀喜大官人!”
花千樹瞪她一眼,怒斥,“喜從何來?”
蘇流水掩唇笑道,“大官人能為她出頭,定必已經將柳枝兒收了房。這事兒不該恭喜麼?”
花千樹咳嗽幾聲,笑道,“這事兒卻是千樹那日喝得多了。這才誤了事兒!總之她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便要為她討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