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某才能回到大周,才有機會一雪前恥,王爺便是蔡某的伯樂,是蔡某再生父母!”
“不敢,不敢!”恭王也隨著爽朗一笑,道,“此次遠途跋涉數月之久,實在是辛苦蔡五爺了!”
蔡彰擺著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又想起什麼來,從懷裡拿了詔書出來,交給恭王:“此物蔡某一直帶在身邊,如今得見王爺便親手奉上,以免過後幾日奔波疏忽遺漏,放在王爺手中蔡某才總算有種大功告成的感覺。”
“有勞蔡五爺。”恭王接過來交給身後的侍從,笑道,“蔡五爺所言不錯,離大功告成也不過數日的時間,屆時這天下,本王要與蔡五爺一同享有。”
這話蔡彰當然不敢接,他立刻站起來朝恭王道:“不敢,不敢,蔡某能有幸追隨王爺已是大福,實不敢再有別的奢望重生之平淡歡樂的生活!”心頭卻不以為然,以他的功勞,便是平分了天下也不為過。
恭王呵呵一笑扶著蔡彰坐下,蔡彰道:“王爺此番佈局實在周到,以廣東動亂吸引朝廷的注意,再讓我等繞道突襲登州,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是,有句話蔡某不知當說不當說。”
“蔡五爺是擔心兵力不足?!”恭王挑眉看著蔡彰,蔡彰點了點頭,單憑他帶來的這不足兩萬人馬,想要拿下登州萊州甚至濟南肯定不在話下,可要是攻去京城……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但是蔡彰覺得,恭王自十幾年前就開始謀算,等著這一天,他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本王府邸養兵這個數……”恭王說著伸出三個指頭來,在蔡彰驚愕的表情之下,他又道,“遼東關外還有兩萬元蒙人與我等呼應,只等戰事一起,他們便會攻入山海關,屆時我等自南向北入京師,而元蒙人則自北而下過永平直搗京城與我們匯合。”
“你先拿下登州城,我穩住濟南在青州等你,五日後我們同去真定,保定,河間,通州……”恭王說著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條筆直的線路,篤定的道,“半月內,京城便就會是你我的天下!”
蔡彰被恭王鼓動的胸中跌宕,激動不已:“原來王爺早有打算,此部署實在是高明,滴水不漏!”蔡彰在腦子過了一遍京城周邊大周的佈防,想了想道,“這兩萬元蒙人不會皆從山海關入關吧?”
“蔡五爺果然聰明。”恭王低聲道,“薊州三千,宣同三千,延綏三千……只為牽制住三處的兵力,不用多久,十日即可!”只要牽制住他們十天,就足夠他們打到京城門口去了,到時候就算他們打馬赴京勤王也來不及了。
“好,好!”蔡彰激動的站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萬里江山在他們的腳下,當初他捨棄了那麼多跟著恭王,就知道會有風險,可是自古英雄哪個不曾經歷磨難,誰又知道哪一條路是對的還是錯的?!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勝利了,到時候滿天下的人都會歌功頌德他蔡彰。
“我現在就回去。”蔡彰看了看時間,自信滿滿的道,“先將登州城拿下作為見面禮送給王爺,連夜再赴萊州。”他自登州過萊州到青州,恭王則自沂州入濟南入青州。
恭王撫掌,頷首道:“那本王就等五爺的喜訊!”
“請王爺靜候佳音。”蔡彰抱拳和恭王告辭大步出了船艙,恭王直送他出艙外,讓親隨送蔡彰下船,在船甲之下蔡彰牽著馬和恭王告別,便翻身上馬,忽有些好奇的看向恭王的親隨,“勞駕,容蔡某多問一句,恭王府的三萬兵馬養在何處?!”要知道沂州在京城眼皮子底下,恭王就是在家裡放個屁,京城的人若有心都能知道,何況養三萬兵馬,錢糧到是好說,可三萬人如何安排落足不是小事。
“蔡五爺有所不知。”親隨低聲笑著回道,“十五年前我們王爺已經派人四處搜尋,在沂水之下別有洞天!”沂水之下有一道數百丈的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