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雖陰冷卻是極佳藏身之處,且至今無人知曉!
蔡彰驚愕,隨即瞭然,他哈哈大笑抱拳道:“蔡某解惑,王爺英明!”話落,策馬揚鞭意氣風發的往自己的營地跑去。
恭王站在船頭望著蔡彰的背影遠去,轉身回了船艙,將蔡彰給他的詔書開啟看了一眼,又重新收好吩咐道:“掉頭,回去!”
親隨應是,船迅速離開岸邊,沿著河岸一路往下而去大師兄。
此刻,莒縣縣衙的後堂內,路大勇和谷徵允正掌燈在書房內密談,路大勇是今天下午到的莒州,他一來便尋了在縣衙的谷徵允。
“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路大勇朝外頭看了看,低聲道,“我一路過來,幾乎每個路口都設了防,雖不敢確定,但我覺得恭王肯定會有所行動。”
谷徵允也有這樣的感覺,他低聲道:“我前幾日派出去的探子,在沂水附近見有大批百姓購糧購衣,那些人不曾拖家帶口,皆是中年或少年的年紀,個個步履矯健身姿筆挺……看上去雖是百姓打扮,可總覺得有些奇怪之處。”路大勇聽著一頓,問道,“竟有此事?你可寫信告知我們老爺?!”
谷徵允點了點頭,道:“信是十日前送去,只是這幾日京中動盪,聽說宋府被人圍堵打砸,恐宋閣老也無暇顧忌此事啊。”
“我看,我連夜去恭王府探一下虛實。”路大勇憂心忡忡,“我妻子和府中的蔡媽媽就勞大人照看一二,天亮前我便會趕回。”
谷徵允聽著就擺手道:“千萬不可。”他壓著聲音道,“恭王府素來堅守嚴密,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若無內應你根本進不去,且也危險,絕對不可!”他受了宋弈的委託一直在莒州,因他素來和宋弈並無瓜葛,所以在沂州還算穩妥,可恭王依舊對他懷有戒備,即便他初到沂州去恭王府拜訪,也不過在外院坐了半刻鐘就不得不告辭出來。
且不但如此,他派人去打探過一次恭王府,卻每一次都無功而方,莫說進王府內院,便是在院牆外數十步徘徊幾次,就會被人驅逐而去。
“若不打探出虛實,就無法給老爺回更加確切的訊息。”路大勇面色堅定,他這一次出來幼清並未吩咐他做什麼,只是單純的陪蔡媽媽上香,他本可以打道回去的,可是眼下既然已經在山東了,若不順勢做點什麼,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更何況,恭王府的舉動實在太古怪了。
“這樣!”谷徵允道,“本官手中有份要文需恭王過目,本王這就去一趟王府。若恭王府讓本官進出,可見這兩日恭王府應該還會太平,若他們不準本官進去,恐怕也就在這兩日了。”
路大勇覺得有些道理,他蹙眉道:“那在下扮作常隨跟著大人一起,若有事也能保護大人一二。”
“好!”谷徵允頷首讓路大勇在書房先歇一刻,他自己去換了官服又拿了文書回來,兩人商議一番正準備出門,忽然縣衙門口的衙役衝了進來,回道:“老爺不好了,衙門外來了許多兵,也不知什麼來路,什麼都不說就將我們衙門圍的水洩不通。”
谷徵允臉色一變,立刻轉頭拉著路大勇:“恐怕是恭王反了,路兄弟他們不知道你在我這裡,你速速離開這裡,回京城報信!”
“我們一起走。”路大勇去拉谷徵允,谷徵允搖著頭道,“我妻兒皆在此處,我走不得,更何況我乃莒州父母官,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百姓棄之不顧,而獨自逃命!”
路大勇微怔看著谷徵允重重點了點頭,道:“好,谷大人保重。”路大勇朝谷徵允抱拳,腳步飛快的往後院跑,隨即翻牆而去,險險在官兵圍堵之前逃出去。
不過半個時辰,沂州所有的衙門包括各個縣衙皆被恭王控制,百姓不得上街不得出門,否則格殺勿論!
路大勇在城門口被攔住,城門緊閉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