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各種宮裝女子旋轉舞動,宛若飛仙。
夕蓮拍手稱道:“這舞姿倒不遜於真人呢!”
福公公心裡嘀咕,可不嗎?這是多少工匠連夜趕出來的呢!
本是夕蓮的生辰,昭顏卻酩酊大醉,那酒是她親自為他斟的,能不喝嗎?他的視野色彩繚亂,一手摟著夕蓮,踉蹌往內殿走去。若不是窗外隱約飄進來的細雨沾溼鬢角,他還以為身處明媚的百花叢,流連忘返。
夕蓮輕聲埋怨道:“怎麼喝成這樣?還以為你多能喝呢!”又轉頭吩咐,“這裡的窗戶怎麼開了,下著雨呢,關上!”
昭顏痴痴笑著,擺手道:“不要關,這雨……多好!雨停了,蓮花……就開了。”
夕蓮愣了會,是啊,雨季過後,蓮花該開了,蓮花開到最燦爛時,曦兒就要出生了……
司馬昭顏往床上倒去,緊緊拉著夕蓮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你的手……真美……”
接著便將她拉入懷裡,迷糊尋著她的唇。
夕蓮推開他,嗔道:“早知不給你喝酒!醉成這樣!”
昭顏目光痴纏,笑道:“為君……沉醉……又——何——妨?”
夕蓮用指尖戳著他的額頭,略帶嘲諷答道:“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話音剛落,昭顏猛地起身攬過她,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急烈為他苦澀的舌尖尋找絲絲甜意。夕蓮一時身心俱軟,如置身雲裡霧裡,任由衣襟鬆散、嬌喘四溢……直到孩子在腹中動彈了一下,她頓時醒過神來,低呼:“等等!停下……”
昭顏已經迷亂,純然只剩被烈酒浸泡過的□迸發,不過他還是聽話地停下了,笑得一臉憨痴,為夕蓮蓋上錦衾。夕蓮臉上發熱,於是背過身去,不悅道:“若叫太醫知道了,又要我難堪!”
昭顏嘿嘿笑著,手又不安分在她胸前遊走,夕蓮照直“啪”一響打下去。昭顏的唇貼在她的後背,隔著一層薄綢嗅著她的氣味,一面呢喃道:“就讓我抱著你、抱著你……”
夕蓮掰著他的手從胸前移開,“不許亂動。”
身後沒答話了,剩下均勻的鼻息,夕蓮小聲嘀咕:“睡得還真快……”忽然想起方才他痴纏的目光,心中一動,又唸了句,“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卉木萋萋,窗前竹葉繁茂。
夕蓮眯著眼在窗邊的榻上打盹,耳旁時不時傳來韋娘和太后的輕聲談話,夾雜著風吹竹葉沙沙的聲響,睏意更甚。
太后傳韋娘,說要畫什麼花式,夕蓮非跟著來了。見她們一直談論針法、花樣,她實在乏味得很,想睡又不敢睡,也不知心裡究竟在擔心什麼。實在撐不住了,眼皮疲倦耷拉下來,忽然又一個激靈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了什麼。
盧太后側頭瞟了她一眼,吩咐道:“皇后的茶水涼了。”
侍婢緊接著上前換茶盅,卻不小心打翻,灑在夕蓮的袍袖上。夕蓮驚叫而起,明知道是太后要支開她,卻沒辦法不去換衫,只好跟著侍婢進內殿去聲聲催道:“快些,隨便給我一件!”
盧太后睨著她的背影拐入內殿後,不冷不熱說:“她還真緊張你。”
韋娘低眉不語。
“你可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麼?若早知你和夕蓮有一天要進宮來,真該讓你們學學權謀之術。”
“我不管其他事,我只需好好照顧夕蓮。”韋娘嘴角含笑,“若早知有一天夕蓮要進宮,當初我就該帶她遠走高飛!”
“你……”盧太后一時氣堵,“難怪夕蓮這樣,都是你教的!”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可是夕蓮走到今天這步,難道不是被你害的?”
盧太后狠狠道:“那是司馬昭顏命大!我們沒有退路了,也不知是不是你上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