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承天叫道:“怎的叫做五大考驗?”
哪知顧沉舟說罷此言,轉身便走,而其身邊諸人也齊齊沒了聲音,原承天緩過神來,唯瞧見天空灰暗之極,那無極山正緩緩衝出大羅青光,衝進了仙風之中。
原承天本以靈氣化柱撐住了昊天印,又以小我仙風敵住了大羅旗,如今見無極山壓來,只好憑自家法寶,另施手段來迎。
於是先將太一弱水一滴,向空中祭去,哪知那水幕剛剛形成,便有一道身影掠來,將雙手一劃,赫然將那水幕劃開了。
太一弱水本是天下至御之物,此修有何神通,能劃開水慕?原承天凝目一瞧,見那修士形容古怪,腰下是盤根錯節的一截老樹,腰上則是獸身獸首,四肢如同枯枝一般。
原承天道:“道友是誰,今日卻來害我?”
那修士道:“你莫問我是誰,我只問你,你既修成大道,又見你體內凝成千殺劫果,可見不知誅了幾多靈獸,妄取了世間多少仙花靈草,似你這般不仁,難怪要被無極山打壓。”
原承天道:“承天乃世尊分魂,當年仙庭大亂之中,自然誅殺無數逆反獸禽,遂有這千殺劫果,試問仙庭獸禽作亂,在下身為世尊,就要眼睜睜的瞧著諸逆誅仙庭諸修不成?而我前世固然是丹修一名,耗用靈草無數,今世卻少取外物,但制靈丹,只用來救人罷了。難不成前世罪過,今世亦要承擔?道友洞徹天機,想來一探便知。”
修士默然片刻,又道:“難不成你今世不曾誅殺獸禽已為己用?當初玄焰谷中,道友殺生可謂不計其數了。”
原承天點頭道:“當初我道心混沌,又因修行不足,遂取谷中靈獸而用之,此罪實不可饒。”
修士道:“既然你知錯了,且當初你畢竟只是靈脩境界,所殺亦是有限,而其後則稟天道之修,不再妄行殺伐,便加你千嶽之重罷了。”
說到這裡,將雙手一併,太一弱水的水幕就合了起來,於此同時,原承天便覺左肩一沉,果然有千嶽之力。
此修身影一閃而沒,水幕之上又現一道紅袍修士,生得方面闊耳,正氣凜然,來到弱水處,就要伸出雙手,要劃開水幕。
原承天有了剛才的經驗,忙叫道:“道友,我有何過錯,你也要害我?”
紅袍修士聲若洪鐘,道:“我聽聞你是不義之徒,特來向你問罪,當初洪郎可曾因你而死?”
原承天搖頭道:“洪朗實為天下人而死,若非洪朗慨然赴死,則失魂蟲難破,天下不知又有幾人遭劫。承天自知愧對洪朗兄,但道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紅袍修士這才轉嗔為喜道:“如此說來,你反倒是義士了。”
原承天道:“唯洪朗兄為天下義士,承天實不敢當。”
紅袍修士道:“當初冥界將傾,道友亦曾略助一臂之力,此事我怎能不知,但為天下者,皆可算得一個‘義’字,在下適才以言語相戲罷了。不過既來這走一遭,卻不可空回。”
說到這裡,將手一拍,原承天右略略一沉,卻只有一嶽之力罷了,對原承天而言,實是無足輕重。
紅袍修士方去,又來了位白袍修士,此修相貌出塵,俊逸無雙,上前便是深深一揖,執禮甚恭,慌得原承天急忙還禮不迭。
那修士道:“天地失卻妙韻兩道,故而世人皆不知禮數,唯道友自仙修以來,待人接物,無禮不行,尊卑分明,端可稱得上謙謙君子。在下本是勉強到此,既是來了,好歹替道友略分重責。”
說罷將手一拂,原承天左肩一緩,那千嶽之重竟去了一半,頓時覺得身輕如燕起來。
原承天此刻方悟,這接連來的三位修士,前來問責之事,是為“仁義禮”三項,自己初踏仙修之術,因心智矇昧,誅殺不少,故得千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