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但於“義禮”二項,自己當為世人楷模,故而於義字只是略重一嶽,而於禮字則反釋五百嶽之力了。
其後白袍修士遂去,果然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白袍修士身影剛剛消失,又來了位灰袍修士,此修形容落拓,左手持書一卷,右手持玉尺一根。原承天瞧其相貌,不由暗暗驚訝,原來此修相貌與散介生有七分相似之處,見到原承天緩緩一禮,便坐於水幕之上了。
原承天道:“散道友因何來此?”
灰袍修士愕道:“我卻不姓散,亦無名姓,我今日本不欲來此,既是來了,就與你說句話便走。”
原承天道:“在下自當洗耳恭聽。”
灰袍修士道:“如今那世人只知強橫為用,卻不知天下之事,無智不可行。智術從何而來,自然是要從這書中去尋。奈何那修道者只知尋那天材地寶,煉那強積法寶,卻不知修行之妙,那凡俗之輩更是利字當頭,視書卷為糞土一般。”
原承天嘆道:“世風雖是如此,但若耐心教化,日久自可見功。”
灰袍修士點了點頭,喃喃道:“早說過我不必來,道友自修大道,常常跨境誅敵,若只憑勇力,又怎能如此?若說道友為世間第一智者,想來亦不算大謬了。”
原承天惶恐之極,忙道:“世間勝過原承天者鬥載斗量,別的不說,便是五越首禪,魔界魁神,亦可為在下之師。”
那灰袍修士哈哈一笑道:“你怎不提九瓏仙子?”
原承天面色一紅,道:“著實需要避嫌。”
灰袍修士笑道:“五越,魁神各有所長,亦各有其短,但道友只需見到他人的一點好處,就深自謙恭,常以他人為師,便是這份雅量,亦非智者而不為。”
原承天道:“道友過譽。”
灰袍修士初來時滿面愁容,此時卻漸漸歡喜,忽的立起身來,道:“也算來過一回了。”說到這裡,也不行禮,也不辭行,就此揚長而去。
原承天細細辯來,自已身上既不曾增加份量,亦不曾減去一分。
灰衣修士剛退去,一名錦袍修士翩然而至,來到面前就將弱水一分,原承天抬頭一瞧,見那修士赫然就是林鶴真,心中不免一沉。這是仇家尋上門來,又怎有好事?
第1639章鐵肩擔責莫問故
原承天戟指喝道:“你這惡人也敢來害我。”
林鶴真哈哈大笑道:“原承天,你也有今日!你既然落在我林鶴真手中,我又怎能饒你。殺身之仇正可今日來報。”
原承天心中疑惑之極,無極山以世間五常來責,端得是厲害之極,那修士一生行事,但有行差步錯,到了這無極山來,必有因果。
自己一生行得正,立得直,於仁義禮智四常上也要承受五百嶽之力,想來這世間芸芸眾生,若到了無極山下,定然是九死一生。
論林鶴真出現的順序,應當是合著一個“信”字,但此事卻古怪之極,那林鶴真濫情好色,實是無信無義的小人,又怎能有資格來責他?
而自己一生最講然諾,回視前塵往事,哪裡有一處誤人?
於是便道:“原來你是公報私仇而來,與你這等無恥小人,又有何話說。”
林鶴真卻停了雙手,笑道:“世間偏有你這等人,自以為仁義道德,行事無偏,就拿自家法度來約束旁人。我林鶴真雖是好色,但對每一位女子,皆是殷勤備至,誠心無二,與她在一起時,心中只想著她。那些女子亦無怨言,試問我林鶴真何罪之有?”
原承天冷笑道:“好一張利口,這便是天下濫情者的無恥藉口了,此論不值一辯,當初我既能誅殺了你,今日便再殺你一回,便是天降大劫來,我原承天也絕不後悔。”
林鶴真忙擺手道:“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