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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聶東晟表達的方式紳士而隱晦,但依舊掩蓋不了他在調。戲她的事實。
助理一直站在他們的身後,對這樣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在他們這裡,男人帶著女伴來買衣服和首飾,兩個人即便不是夫妻,也是情人,再不濟也肯定是有愛昧。
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五位數起跳,男人也不是傻子,絕不會為不相干的女人掏錢包。
“聶總,這條長裙真的非常適合這位小姐,您覺得怎麼樣,還滿意嗎?”助理詢問道,臉上是很標準的微笑,露出八顆牙齒。
如果顧客滿意的話,緊接著當然是要結賬的,在這間工作室工作,提成也非常的可觀。
聶東晟沒有回答,目光重新落在一排又一排的衣架上,取下一條寶藍色長裙,絲綢的質地,觸手的感覺非常柔軟。
“把這條換上。”他對顧一念說道。
顧一念對聶東晟的行為非常費解,他說很美,卻讓她換掉,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她也不想浪費心思去猜,怪累人的。
此刻站在這兒,他討人情,她還人情,當然什麼都是聶總裁說了算。
顧一念順從的接過裙子,上樓去更換。這樣一折騰,又是大半個小時。
顧一念天生有一張好皮囊,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無論什麼顏色,統統能hold住。
寶藍色的裹胸長裙,光滑的絲綢貼合著身體,勾勒出女子玲瓏有致的完美線條。如同水藻般柔軟的長髮很隨意的披散在腰間,乾淨的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
比起剛剛那條白色的雪紡長裙,這條寶藍色的真絲裙,少了幾分仙氣兒,卻多了分優雅與端莊。
聶東晟似乎比較滿意,拿出金卡結賬。
離開工作室後,聶東晟沒有讓司機再跟,而是親自開車載著顧一念,沿著濱海路向海灣的方向行駛著。
顧一念的的手臂靠在車窗上,單手托腮,目光茫茫然的看著窗外的海岸線。
狹小的車廂內一直很安靜,只有音樂廣播中唱著不知名的老歌。聶東晟的方向盤握的很穩,長指隨意的按了一下多功能方向盤上的按鈕,音樂聲突然停止了。
車廂內突然陷入讓人窒息的沉寂中,顧一念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他。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換掉那條白色的裙子嗎?”他的話題起的比較突然,但聲音卻是不疾不徐的。
“什麼?”顧一念一頭霧水,她從始至終也沒猜透過他的心思。
“無論是對喜歡的東西,或是人,男人都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過於美好的東西,並不願意與人分享。”聶東晟平靜的解釋著,深邃的目光一直專注的盯著前方路況,看起來心無旁騖。
顧一念又不笨,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妝容精緻的臉開始有些發燙。
聶東晟透過後視鏡看她,漆黑的墨眸含著一絲玩味與笑意。“怎麼不說話?聽不懂?”
“哦。”顧一念含糊的應了一聲,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但聶總裁似乎興致極好,繼續說道,“說的直白一些,你穿這條裙子也很美,這種美會讓男人帶著一顆虔誠的心,站在一定的距離外欣賞。而那條白色的裙子,只會讓男人更想上你。”
“……”顧一念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聶東晟把車停在了距離海港最近的停車場,然後和顧一念步行上船。
顧一念是第一次登上貴族號,這輛豪華遊輪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奢侈,甲板上皇家樂隊正在演奏著高雅的西方古典音樂,小提琴優美的聲音夾雜在海風聲中,宛如天籟之音。
聶東晟和顧一念並肩站在甲板上,英俊的男服務生端著餐盤來到他們面前,盤中是兩支昂貴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