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腳杯,杯中盛裝著半杯紅酒。
顧一念柔軟的腰肢靠在白色的圍欄上,身後就是湛藍的海,她伸出手臂,優雅的拿過高腳杯,在鼻子前輕輕的晃動著,聞到一股醉人的酒香。
是拉菲,純正的拉菲,並且有一定的年份。絕不是在公海上灌裝的假酒。這一杯酒的價格只怕不菲,貴族號上的生活,除了奢侈二字,再無其他詞語能夠形容。
顧一念一直都非常的好奇,這艘船的所有者到底是什麼人。
“在想什麼?”聶東晟突然問道。顧一念便不假思索的把問題問了出來。
聶東晟品著酒,淡然的牽動唇角,“具體地說,這艘船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它是由三家投資,從最初的構思到最終的遊輪下海開始營運,一共耗資5。4億美元。三家並不插手遊輪的經營,都由專業的經理人打理。”
“聶總瞭解的這麼清楚,想必聶家就是這三家之一吧?”
“聶家佔三層。”聶東晟據實回答,對她並沒有任何的隱瞞。
華燈初上,沿海的岸邊亮起一片璀璨霓虹,星光與燈光落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場景美的像是一場夢一樣。
“在海上看夜景,的確很美。”顧一念說。
“重要的不是景色,而是和什麼人一起看。這個時間不在裡面玩兒,而有興致站在甲板上吹海風的,大部分都是情侶。”聶東晟背風點燃了一根菸,因為海風太大,煙光忽明忽滅晃動的很厲害。
顧一念下意識的四處望去,甲板上成雙成對依偎著的,的確不是夫妻,就是情人。這場景倒是讓她想起了浪美悽美的泰坦尼克號。
當然,除了她和聶東晟例外。
“聶總和宋小姐也經常來這裡嗎?”顧一念問。
“沒有過。風景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聶東晟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顧一念下意識的躲閃著他過分深邃的目光,“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和喜歡的人是兩回事,你混淆了概念。”聶東晟吸著煙,說話間吐著淡淡的薄霧。煙霧迅速散在海風中,只留下一股甘苦的味道。
顧一念沒再搭腔,心裡卻在想: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混淆概念,不喜歡還訂婚?男人總是為自己的濫情找藉口。
海風很大,她披散的長髮散在空中,有些凌亂,她伸出手臂,很隨意的把頭髮攏在了一側。顧一念微低著頭,用手攏著長髮。
而下一刻,腰間突然纏上一隻結實的手臂,顧一念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跌入一具溫熱的胸膛裡。兩片單薄冰涼的唇隨即圧在了她的唇瓣上。
不知道是不是海風太大的緣故,顧一念被風吹得腦子發昏,居然忘記了反抗。他一點點的深入,與她唇齒糾纏。
顧一念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潰不成軍,她並不討厭與他相濡以沫的滋味,甚至迷戀著他口中清冽的菸草味道。
聶東晟對接吻很有技巧,像顧一念這種毫無經驗的生手,幾乎來不及掙扎,就已經彌足深陷。
直到結束,顧一念微仰著下巴,凝視著他的目光仍然是茫然的,她還沒有從剛剛的熱吻中回神。
“一念,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動作有多勾人?你是在故意誘惑我嗎?”聶東晟放大的俊臉就在她的眼前,彼此間的距離很近,他只要稍稍靠近,就能再次吻到她的唇。
顧一念的意識瞬間就清醒了,她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柔軟的腰肢直接撞上白色的船杆。
她微眯著明眸看他,眸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迷亂,而是多了幾分戒備。“聶總還真會顛倒黑白,我一直都很安守本分,倒是聶總裁似乎一直在企圖鉤引良家婦女。”
顧一念嚴肅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的說道。而她的話不僅沒有讓聶東晟動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