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啊。”劉衍雖然十分好奇,但未免有些擔心。
“其實這種刀是一個叫做歐陽遞的兵器師所鍛造的,只不過後來他惹上仇家,被人用自己鍛造的刀刺死了,說來也是唏噓,如此驚世奇才就這麼死了,著實可惜。”楚沉夏極輕地嘆息了一聲,為幾百年才出一個的良才之死感到惋惜。
衛術銘十分讚許地點了一回頭,又望向他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將那兵器依樣畫瓢畫出來?”
“既然他死了之後,這種兵器便銷聲匿跡了,想必也是因為無人能模仿其鑄鐵本事吧,我估摸著,就算畫出來了,也未必有人做得出來。”劉衍言語間略帶失望,將心中對這種兵器的嚮往一再壓低。
“未必。”楚沉夏忽然擲地有聲地吐出兩個字來。
衛術銘目光一閃,不等他開口說話,劉衍已經十分心急地追問道:“此話怎講?難道如今這世上也有像他那樣出色的兵器師嗎?”
“歐陽遞為人十分低調,因此不被世人熟知,但他有一個十分出名的徒孫,叫做鬼瘌子。”
兩人聽聞,皆是一默,不錯,這歐陽遞他們並未聽說過,可這鬼瘌子,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要說鬼瘌子,最出名的倒不是他的鍛造術,而是他為前來求兵器的人立下的規矩,但凡得到他兵器之人,日後必須得替他殺一個人。
當然,這鬼瘌子,還是十分有良心的,十分人性地告知他們,不會逼迫他們殺三人,一是家中至親,二是無力婦孺,三是天下君王。
“你方才說他為人低調,卻被仇家所殺,我猜是他的徒弟或者是他的徒孫殺的吧?”衛術銘眼珠微微一眯,像極了一個卜卦的老道長。
楚沉夏一面吃驚他的聰穎老辣,一面點頭道:“不錯,確實是被他的徒弟所殺,但箇中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不行!”劉衍忽然起身,下了決心似的,咬牙道,“絕對不行,就算他有辦法做出楚刀,可是他定下的規矩實在是……”
“我活到這個年紀,自然要比殿下看的通透一些,你想要得到什麼就要先付出同等的代價,甚至更多的代價。有的代價是金錢,有的代價是生命,而有的代價卻是尊嚴,如果犧牲一個人能造就更多的人,何樂而不為?”衛術銘也跟著起身,儘管他說的風淡雲輕,可加上他滄桑不可捉摸的神情,這番話聽起來便有些令人心中一寒了。
劉衍自然受不了他這番話,據理力爭道:“就算我比衛大人年輕,我也知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能將本心和底線交出去,不管過去多少年我都會這樣想,這也是我與衛大人的不同之處,並非由年齡而決定。”
向來看得開的衛術銘,此刻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如同聽了總角孩童的玩笑話一般,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這場討教到底還是不歡而散了,儘管劉衍還不明白,他今日所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可心裡還是十分忌憚的,派了人手盯住他的行蹤。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止步不前
劉衍這幾日總覺得劉正聲不大對勁,便邀了楚沉夏一同去其府上拜訪,二人今日並未乘坐馬車,而是慢悠悠地以步行代之。
用楚沉夏的話說,就是視察民情,劉衍早已習慣他這個脾氣,忍不住揭穿道:“你道我不知?一會兒裴叔東和陳止明就會路過東街趕去棲霞山追查。”
楚沉夏笑而不語,忽然用下巴點了點遠處,悄聲道:“說陳止明,裴叔東就到了。”
不遠處的裴叔東顯然也看到了二人,當即翻身下了馬,待二人走近,見到他們臉上悠哉悠哉的神情時,拼命吐苦水道:“殿下可真悠閒啊,我可就慘了,起早摸黑地守著一座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劉衍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