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盛出來的第一碗湯也是沒下藥的,所以範青青喝了那碗湯沒事。而第二隻大勺上有安眠藥,那隻大勺一放到鍋裡,整鍋湯就都有安眠藥了!可是我和元明暈的程度應該相當吧,我怎麼感覺我更嚴重?”
“因為元明只喝了一碗,你還把我那碗也喝了。”我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我喝了你那碗?”
我沒回答,成軒臉上的水滴順著脖子流進襯衫裡,他突然想到:“不過……”成軒問道:“你剛才說,範青青只是你懷疑的物件之一,那……你還懷疑誰?”
“林檸。”我回答道:“我班上的一個女生,整個學校的事她都知道。我懷疑她是個情報收集員。據她所說,她好像還跟蹤過我們,知道我們住在這兒。她還說看到孫主任在開學那天和我們在一起。那個角落少有人會注意到,她是怎麼發現的?”
“孫主任是誰?”成軒問道。
“孫主任?開學那天和我們三個在一起的人還有誰?當然就是那個接應我們的人了。”
“那個人大概是在學校的教務處主任,要不他怎麼會讓我們到教務處領書?”成軒說道。
“誒!”我突然想起:“你記不記得,接應我們的人向校門走過去時,有個學生向他打招呼?也許那個學生是林檸,她就是在那個時候看到了。那也許是巧合,可那學生如果是範青青?她在那之前就已經認識我們,並準備好接近我們的方法了嗎?”
成軒贊同地點點頭:“如果是範青青,那她接近我們做什麼?除了那鍋湯,好像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疑點了。”
“她的疑點還很多呢!”我敲了敲旁邊的馬桶蓋子:“元明第一次見到範青青的時候,範青青是從女生宿舍裡出來的,那她原來是住在學校。可是她第二天卻突然搬過來了,一個理由都沒有。還有,元明說範青青是看到他書上寫的名字,才準確無誤地說出元明叫什麼的。可是我們當時的書都是從教務處拿來的新書,又怎麼會寫著名字?她是在說謊!”
“那她……就是故意撞上元明,讓元明認識她,然後喜歡上她,最後同意她住進來?”
“我原本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但她住進來後,讓我越不敢相信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國高中生!”
“不是中國的高中生?”
“當時我們合夥讓範青青搬進元明的房間,我把範青青的東西扔進去,她去收拾的時候。不是蹲著的,也不是坐著的,而是跪坐著!”
“跪坐!”成軒猛地抬起頭:“跪坐?一般習慣性地跪坐,大概是日本人或是韓國人吧?”
我正想開口,成軒伸出手捂住我的嘴,制止了我:“噓!有人來了!”他轉過頭,嗅了嗅周圍的氣味,放鬆下來,移開手,說:“是元明。”
元明從外面開啟廁所門,看到我和成軒坐在地上,特別是對溼淋淋的成軒,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他走進來,在成軒溼漉漉的頭髮上摸了摸,我站了起來。成軒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他打掉元明的手,站了起來,走出廁所這狹小的空間。
元明和我也先後走出。成軒站在廁所門口,身上滴下來的水已經聚成一片小小的“水窪”。元明看到成軒一直在滴水,指著成軒,轉頭對我說:“是你把他潑成這樣的?”我點了點頭,元明轉回去對成軒說:“你快把衣服換了吧。等下我們還要出去呢!”
“去哪兒?”我問道。
“我們去喝咖啡吧!我們三個,還有青青,一起去!在實驗室的時候就總看到他們在喝咖啡,聞著挺香的,但從來沒喝過。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們去試試,怎麼樣?”元明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
“你除了知道怎麼走能到學校,你還知道怎麼去咖啡廳?”我略帶嘲笑地問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