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薇拼命地掙扎,手上長長的指甲在那人的手背上劃出了好幾道血痕,可捂著她嘴的那人就是不鬆手。
終於,孫雪薇被拖進了一個幽暗的房間內。
謝琛朝著凌婠一頷首就走了出去,二爺吩咐過,凌婠是當家主母,讓他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不問緣由不去生長。
在謝琛走到門口準備出去的時候,連翹快步走過來將一瓶傷藥塞到了他手裡,指了指他手背上的傷。
謝琛一怔,接過傷藥朝著連翹點點頭隨後離開。
孫雪薇看著眼前暗影處端坐著的女子愣住了:“凌婠?”
“你早就知道我要來?!”
孫雪薇的眼中滿是驚訝,怎麼會,她又不是神運算元,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晚上會悄悄地過來?
她原想著今晚摸進凌婠身邊給她下藥,而府上的眾人肯定都以為她在洞房花燭夜,就算是明早大家起來發現凌婠出了事,也絕對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凌婠勾唇一笑:“就你那頭腦簡單的,剛嫁進來就在我手裡吃虧,肯定要找機會討回來的,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而且,她就是個神運算元。
孫雪薇徹底慌了,沒有人知道她過來,就連韻兒都不知道,她就算是一時半刻地沒有回去,也不會有人過來尋她。
她的目光環顧四周,想找到能逃出去的門窗。
在這陰暗潮溼的屋內,僅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搖曳著昏黃的光,將四周的一切映照得既模糊又詭異。
凌婠冷冷開口:“連翹,茜草,動手!”
連翹和茜草手腳麻利地拽過來一根粗壯的繩子,一個按住孫雪薇,一個將她的手用麻繩緊緊地捆住。
緊接著,凌婠將麻繩甩到房樑上,隨後用一根粗壯的繩索捆住了孫雪薇的雙腳,用力向下一拽,孫雪薇驚呼一聲:“啊!”
“好疼!”
她的身體被倒掛著懸於半空,髮釵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連翹去撿掉落在地上的髮簪髮釵,連翹接過凌婠手裡的繩子。
孫雪薇長髮散亂,臉色因恐懼和充血而變得異常猙獰。
下方,一個木製的大浴桶裡面裝滿了清澈的冰冷刺骨的水,水面偶爾因外界的微動而泛起層層漣漪。
孫雪薇一臉的驚恐,她大聲喊道:“凌婠,你要做什麼?!你瘋了不成?”
“這是裴府,不是大牢,你怎麼能用私刑?!”
凌婠笑道:“你只管喊叫,這間屋子很是偏僻,而且門窗緊閉,你就是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更別想著有人會來救你。”
“連翹,放。”
凌婠的聲音冷靜而決絕,從她的唇間緩緩吐出。
連翹緩緩鬆開了緊握繩索的手,孫雪薇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猛地墜入浴桶之中,水花四濺,伴隨著她驚恐的尖叫和劇烈的掙扎。
冰冷的水迅速淹沒了她的口鼻,窒息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孫雪薇的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她拼盡全力想要浮出水面,雙手和雙腳卻都是被粗粗的麻繩困住了,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
胸腔裡感覺就像是要炸開一般,難受的想死。
“連翹,把人提起來。”
孫雪薇猛地咳了起來:“你想弄死我?我死了,你要怎麼跟裴家交代?!”
孫雪薇的聲音尖銳。
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不明白為何這個曾經溫順如兔的女子,如今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凌婠站在一旁,目光冷冽如霜,嘴角勾起一抹復仇的快意:“當初你和餘氏合謀,讓丫鬟夏嬋推我落水,那一刻,你們可曾想過今日?”
“今日,定是要讓您也好好嘗一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