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貞天生聰明,一下子看出不對,當即上前搖著他的手臂:“快說!阿姐怎麼樣了?她現在開心不?姐夫長啥樣兒?是不是非常高大威武,還是特別的儒雅風liu?你快說啊,哭什麼?要死了,喂,喂!快說……”
許仙心中替素潔委屈,愈加不肯實說,被逼了好久,才說了一句:“挺好的,我是為大小姐高興……”
素貞狠狠在他背上敲了一記:“挺好的還這麼開不了口,你……你不是喜歡阿姐吧?”說完有些不好意思,一雙眼睛卻在許仙面上轉來轉去,想知道自己是否猜對了。
許仙頓時哭笑不得。
一連三rì,白得財夫婦都不見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白素貞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父母走時趕著馬車,帶了不少的金銀,說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做一場十分重要的買賣。
家主人不在,對於家奴和下人來說,rì子顯得特別好過。許仙很快就體會到這一點。他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地幹活,再也不用忍飢挨餓地忙碌,而是難得享受這分清閒,所以病體恢復得很快,沒幾天就完全好輕了。
白家的錢財雖然積累了不少,可是僱用的下人卻不多,除了一個年約五旬的老嬤嬤之外,還有兩個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長工。這幾天,大家都有說有笑的,過得別提多開心了。
一直等到第五天黃昏時分,白得財夫婦才乘著馬車回來。遠遠望去,只見他們滿面紅光,神采奕奕,看起來氣sè極佳,似乎生意做得不錯,而且沒怎麼承受鞍馬勞頓之苦。
白素貞連忙跑過去,圍著馬車轉了一圈,想知道父母究竟帶回什麼新鮮的玩意。
許仙和兩位長工也走了過去,一面打招呼,一面各自探頭瞧向馬車,準備幫著裝卸貨物。
車內的東西並不多,也可以說是一目瞭然,除了一個直徑尺許的花盆,裡面長著一叢碧綠的葳蕤般的植物之外,還有一個大大的水甕,只是蓋子蓋得嚴嚴實實,不知裡面裝了些什麼。
許仙自知搬不動水甕,正待伸手去捧那花盆,不料卻被白得財擋了回去。
白得財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一面說著“我自己來,讓開”,一面跳下馬車,親自捧起花盆,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後院走。看他那緩緩邁步謹慎小心的樣子,就像抱著初生的嬰兒一般,又像花盆裡種著的是金枝玉葉,生怕萬一掉下來會摔壞了。
後院原有一個小小的花圃,那本是大女兒素潔種植秋菊的地方。如今尚是夏季,距離花期還早,秋菊還是青青幼苗,可惜已然物是人非,秋菊依舊,種花人卻不在了。
白得財在院子裡端詳了半天,忽然出手一股腦將秋菊拔個jīng光,卻將那碧綠的葳蕤般的植物連帶著泥土從花盆裡移了出來,極為小心地種植在花圃zhōng yāng土壤最軟的地方,然後親手在周圍加了一圈帶刺的籬笆,這才暫時放了心,隨後指使許仙和兩個長工去搬馬車上的水甕:“小心點!小心!千萬別摔倒。若是灑了一滴,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兩個長工答應一聲便去搬那大大的水甕。許仙力氣有限,只能去打打下手。好在那兩人很有力氣,根本用不著許仙幫忙,就將水甕抬進後院,一直抬入白得財夫婦的臥房裡。
白夫人早將一塊厚厚的蒲團放在門後靠牆腳處,吩咐兩人:“放這蒲團上,輕點放,小心!哎……別晃……你個混賬,沒吃飯嗎?若是溢位來,我劈臉給你三個嘴巴……”
許仙心中不滿,暗道:“什麼聖水這麼金貴?看你們緊張的!”
白素貞早就耐不住了,撅著嘴問道:“娘,那是什麼東西?是不是給大姐回門準備的美酒?有沒有給我的禮物?”
白得財猛一擺手:“去!小孩子家,問那麼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