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當陽,準備偷偷捉你回去。”
竹林七子個個面現疑惑,轉頭望著許仙,心知其中必有蹊蹺。
許仙聞言心中一慌,顫抖著聲音道:“是捉我的?大師不會弄錯?”
山伯便將先前聽來的話一字不漏地描述了出來,然後道:“老衲來時,見林外不時有人窺伺,形跡詭秘,服sè各異。以老衲之見,只恐來者非僅拜火教一門!”
白衣少女面sè也變得緊張起來:“那些人會不會是來找七位師傅的呢?”
就見赤著腳板、面sè紫紅的山濤神情淡然地搖頭:“我兄弟七人聚會於此,每rì談玄論道,已有十幾年了。平素雖不齒魔門之所為,卻也與他們未有瓜葛。因此,那些人該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
許仙搓著雙手道:“又來了!他們又找到我了!yīn魂不散,這可怎麼辦?”
露著胸膛,瘦猴一般的劉伶雙目緊盯著他,逼問道:“小子,你給我老實交待,都做了什麼好事?那些人為何要找你?”
許仙苦著臉道:“弟子不知道。”
眾人的眼睛全都望著他,嗤笑道:“不知道?你連死了都不知怎麼死的?這叫什麼話?”
許仙勉強辯解道:“弟子一下金華山就被他們綴上了,要不是得到皇甫神醫的救助,恐怕早給他們捉去!我沒騙幾位師傅,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何總是纏著我不放!”
眾人紛紛搖頭,覺得他的話不地道,其中定有隱情。
白衣少女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下去,於是挑明瞭道:“恐怕諸位還不知道,公子乃是許真君的嫡孫。”
竹林七子聞言無不動容,各自重新打量了許仙一眼,顯出詫異的神sè。
白衣少女又道:“聽說許真君仙去之後留下不少寶貝,興許那些人是衝著寶物來的。”
竹林七子之中以王戎最為年輕,此時他望著少女手中的竹笛道:“什麼寶物?你說的就是這支‘清心神笛’?”
少女連忙搖頭:“非僅如此!此事的起因已經有些年頭了,凡是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劉師傅,想必你也聽說過那些傳言吧?”
劉伶“唔”了一聲,沉思片刻道:“真實情形沒人知道。只是聽說昔年魔門九脈與佛道兩家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決戰,開始時魔門攜龍王水師所向披靡,後來許真君借得天兵,一舉擒住魔門九大掌門和一眾高手,不但虜獲大堆的法器,還蒐集到各派的修煉秘笈。再後來,許真君飛仙而去,卻有一個傳言擴散開來,說是那堆寶物並沒有被銷燬,而是埋在某個隱秘的所在。”說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又望了許仙一眼:“小子,你知道寶藏的事?”
許仙緊著搖頭,口中叫苦不迭:“家祖連光明正大的道術都不肯傳我,又怎會將魔門秘笈的事告我知道?不怕我修成魔頭?他連一兩銀子都沒有留下來,又怎會遺下大批的寶藏?那不是成心害我嗎?”
劉伶“嘿嘿”乾笑兩聲:“許家拔宅飛昇,卻只留下一個人,你這小子倒是個怪胎!”
許仙面sè晦暗地自怨自艾:“弟子不是怪胎,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山伯在旁看得不忍,安慰他道:“歷經挫折,方成大器。小兄弟莫要難過。”
白衣少女也道:“公子天資聰穎,只要逃過眼前的災難,假以時rì成就不可限量。”
許仙一片茫然:“逃過眼前的災難?還要往哪裡逃?我從南昌流浪到杭城,從西湖岸邊逃到金華山,又從金華山逃到這裡,天下之大,已經無處可逃了!”
卻聽劉伶怪叫道:“既然如此,你早該隱姓埋名了!豈能四處招搖,惹人注目?”
許仙跟著叫道:“弟子一向小心謹慎!從不敢四處招搖!您沒看見,我連拜師都用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