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有多幸福……我讓老大知曉零馨的一切,讓她知道所有人的一切,我就是讓她不能走的安靜,我就是不讓她安靜的外面,我就是讓她能看到她遠處的這一切,誰都不放過……”龍依很激動,語調顫抖,錢淺看得出,她憋了太久了,內疚得太久了,錢淺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龍依安靜下來,緊抿嘴唇,又看了眼手機。
“歐派和我都放不開對方,但是歐派比我理智。他很尊重那段婚姻,對我發乎情止於禮,對零馨愛護有加。他雖不知道我的所為,但他知道我心裡的感受,他一直也關心著我。時間久了,我們開始談論老大,談過去,慢慢的我開始覺得自己對老大不是那麼瞭解,關心是那麼少……但在我還沒有弄清楚時,他給我丟來一個炸彈:零馨是胃癌晚期,零馨跟她說她還愛著老大,零馨說她知道自己錯了,零馨想見老大,他找不到老大……”龍依反握著錢淺的手,還是看著錢淺說,
“那時起,我開始明白自己不瞭解老大,不瞭解零馨,更不瞭解感情。我一直標榜自己有著比花兒更美的開化思想。但是,我高估了自己。我給歐派老大的聯絡方式,我不敢告訴老大零馨快死了,因為我知道,老大雖然在外面,但是一直沒有忘記零馨,一直都有想念,我每次提及零馨的時候,我說零馨的好老大沉默,說零馨的不如意老大會詢問,我知道老大嘴上不說,心裡惦記。零馨病了,開始時不住院,在家等著老大回來。人這東西真怪,總要失去什麼才會停止折騰。老大回來那天,我們都在。我看著風塵僕僕的老大,憔悴,哀傷,痛苦,無奈,絕望,壓抑,執著,就那麼慢慢慢慢的從門口走向零馨,兩個人之間就那麼一點點距離,卻彷彿走了很久似的……零馨走了一段就站住不動,傻傻得盯著老大,彷彿看不夠似的,老大走近零馨,突然就跪在零馨腳邊,狠狠地抱住零馨,臉埋在零馨的胸口……從那一刻起,我好像開始明白感情這東西了。愛了就是愛了,幸與不幸,因人而異,愛情,即使由鮮豔的烈火變成藍色的憂鬱,它也是美麗無辜的,無關其他。”龍依的話懇切,錢淺和商維梓都很安靜,
“前天,老大給我的電話讓我很興奮。錢淺,老大有時很笨,有時笨得很可愛。”龍依伸手摸著這腦後的髮辮,笑著說,
“她開口就道歉,‘對不起’三個字完了之後就開始笨笨得跟我扯這扯那,跳躍得很,囑咐我這囑咐我那,呵呵,跟你說,我當時緊張得小心翼翼……老大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子跟我聊閒天了,她那天的表現好象……這個功能都快退化了,呵呵…… ”龍依笑得不行,看著錢淺直搖頭,
“當我意識到她是在跟我聊天的時候,我又高興又想哭,特別想大聲吼兩嗓子,很想找個人說出自己的激動……”龍依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淺淺,
“錢淺,你這人很特別。我們見面的次數就那麼幾次,但是我覺得很多話跟你說很舒服……你很好,老大能夠現在這樣子,是因為有了你。”龍依看著錢淺 ,認真地說,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好傾訴物件。以前,我有什麼心事會跟老大說,會跟歐派說,但是,有的事情,我跟老大開不了口,跟歐派我張不開嘴。你能明白嗎?”龍依的眼睛裡亮亮的,很純粹,錢淺衝著她笑了一下:
“明白。”錢淺一瞟商維梓,努了一下嘴,說:
“這傢伙也是,有事就找我做聽眾,但卻從來不像你這樣表揚我。”
三個女人相互一笑。
(66)
門突然被撞開了,發出砰的聲響,門板昏厥的貼在牆上。
進來的是個男人,李楚風。三個女人反映各不相同:錢淺平靜擔憂隨即放鬆,龍依緊張開心隨即失望,商維梓,直接奔過去,抱住李楚風。
李楚風撫了撫商維梓後背,拉開距離,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