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錢淺的眼睛,眉毛皺了起來。錢淺看著 那濃眉委屈得蜷到一起,真想伸手摸摸。
“諾諾和小柯在學校出事了,要我去一趟。我先走,回來再說。”說完歐周想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這也沒事。”錢淺回身拿過外套,先走出去了。
大概是因為著急,歐周沒再阻攔,疾步跟上。
一路上,歐洲的車開得很快,錢淺能感受到她心裡很急,雖然表面上還是平常一般,但墨鏡下的眼神是怎樣就不得而知了。車子在一個小學的教學樓門前停下,歐周就下車進了樓,邊走邊打電話詢問位置,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一間辦公室。在門外,錢淺就看到歐柯和歐諾背對著門站在辦公室中間,歐柯拉著歐諾的手,兩人站得都很直。歐周進去後,摘了墨鏡,看了老師一眼,就蹲在兩個孩子面前,上下打量。孩子們看見她,有點緊張,身子更直了,歐諾小聲地說:“媽咪,你說有事可以先給你打電話的。”歐周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點頭。錢淺走過來,兩個孩子有禮貌的跟她問好,就沒再出聲。兩個孩子掛了彩,歐諾的耳朵下面被抓傷了,滲出的血已經幹了,其他地方好像沒有什麼傷,歐柯的嘴角已經青紫,嘴唇也破了,額頭上也有一片青紫,校服的拉鍊被扯壞了,裡面的衣領被撕開了,露出的面板紅紅的。錢淺看到歐周腦門上的青筋在暴動,歐周生氣了。起身,歐周拉著孩子們就要往外走,一個聲音攔住了他們。
“您先別走。”是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女人。
“孩子受傷了。”歐周冷冷的說。
“就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就不是?”另一個女聲,嘲諷。
錢淺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三個家長,身邊都站著孩子,而且,每個孩子都掛著淚水,但臉上傷不多,還在抽噎。說話的是一個小胖子的家長。
“就是。孩子這麼野蠻,家長還這樣。”另外兩個家長也不滿的出聲。
“你家孩子受傷了?”歐周瞥了一眼。
“歐柯歐諾打我還罵我……他們打我們,還扔我們東西 ……”那小胖子中國話說得不太溜,一句話中英夾雜的,看樣子不像是在國內長大的。
“您看,歐柯和歐諾平時表現還不錯,但今天居然打群架,欺負新來的同學,打了架還一副很有理的樣子。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回去得管教管教。”那中年老師推推眼鏡,對歐周也是不滿。
“老師就憑小孩子幾句不中不英的屁話就說我的孩子欠教養?你這老師當的太容易了吧。”歐週迴頭向老師的方向走了幾步,樣子很冷靜,但手已經我成死拳。
錢淺覺得歐周要抓狂,孩子是她的死穴,她趕緊拉住歐周的手,抬頭問:
“到底怎麼回事?小孩子打架的理由是什麼?”錢淺不相信歐柯和歐諾會是挑事的孩子。
接話的是另一個小男孩:
“下課我們在一起玩,歐諾就罵了範新,範新生氣了,就用英語跟歐諾說話,說得什麼不知道,然後歐諾就打了範新,我們拉架,然後歐柯就來了,把我們都打了。歐柯特野蠻。”
“對,他們兩個打範新,我們也被打了,我手都紅了……”
嘿,小孩子說話還有模有樣的,還知道野蠻一說。
“歐柯傷得比你們還重,你們也挺野蠻。歐諾為什麼罵你?”錢淺覺的這個小胖子好像是他們的頭頭,一個講話不明不白的頭頭。
“你說得這什麼話,誰知道我們孩子有沒有內傷,”
“我就碰了她一下。”小胖子用的是英語,說得很不清晰,小聲嘀咕。錢淺知道這所謂的一碰就是關鍵。回頭看了歐週一眼,歐周臉色好很多了,看著那個小胖子:“你說的是真的?”說也奇怪,那小胖子的媽媽在他們從進屋是活了一句話後就再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