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自己任命的訊息是公開的,但是,安陸與東嵐的關係惡劣,他的身份又特別,即便是這類訊息也不會在安陸立刻傳開。不過,以他的職責來說,謹慎總是無錯的,他並不自責。
“我不能久留。”原召沉吟了一會兒,決定與她直接,“昨夜莫召見永寒。他談了什麼?”
沈若莘之前便調整了心態,此時也沒什麼不滿,回想了一下,道:“王只問了永寒殿下是否已思慮周詳,殿下說準備周全,王便讓他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不過,後來,王派人給國相送了一份詔命。”
“詔命是什麼內容?”原召立即追問。
沈若莘搖頭:“我不知道,王沒有人讓人擬詔,不是手諭就是王后代筆。”
“鄭禧……她可有動作?”原召微微皺眉。
“永寒離開後,有一個人悄悄來見王后。”沈若莘也皺眉,“不是第一次了,那個人似乎是王后安排在永寒身邊的人,好幾次都是稟報永寒與一些大臣會面的詳情,這一次卻只說了拒絕兩個字。我推測,王后想逼反永寒,但是,永寒沒有上當。”
原召想了想,最後問道:“那麼,永寒這次請人共參《紫》的事情,你瞭解多少?”
沈若莘搖頭:“不知道……我爹這次口很緊,我旁敲側擊問過幾次,他都不肯說。我只知道最近永寒見過不少領兵的將軍,雖然說的都是關於最近京都安全的事情,但是,王與王后都有疑慮,我也覺得永寒這一次的行動不一般……若是以往,這一次,王宣召之後,他應該會妥協,可是他沒有,反而堅持己見……”
“我明白了!”原召點頭,“這些事情,你繼續打聽,另外……”他抿唇沉吟,片刻之後,湊到她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沈若莘瞪大了眼睛,抬眼看了他一下,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嗯了一聲,應承下來。
安排完這些,原召立刻就要離開,卻被沈若莘伸手扯住衣袖。
“還有事情?”原召皺眉,語氣困惑,但是看向她的眼神卻無法不柔和起來。
沈若莘咬咬牙,微笑著鬆手,緩緩搖頭:“沒什麼,只是那個向王后秘報的人,雖然從來都掩了形容,聲音也古怪,但是,我看著一直覺得眼熟,像……像……”她猶豫著又看原召兩眼。原召開始只是挑眉不解,不一會兒,神色也凝重起來,靜靜地看著她,手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像漓煙!”沈若莘說完便低下頭,咬著嘴唇,看都不敢看他。
原漓煙,原召的親妹,是得安陸主祭親口讚許的“神術奇才”,精於天文、歷算,對水文、地理也頗有心得,十二歲即為凌都神殿的少司祭,當時,安陸上下都在猜測,她是否會成為安陸史上第三位女性主祭,乃至神州第七位女性神司。
………【第十七章 邀請】………
縈夕來說,原召的到來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主子對那個丰神俊逸、名滿安陸的公子其實早已情根深種,而且兩人情誼相諧。當年變故突生後,沈若莘若是斷了這份情誼,便不會至今不談婚事,能見到原召,於她必是天大的欣喜。她是宮女出身,從沈若入宮開始便侍奉她,是名副其實的心腹之人。原家出事後,沈若便搬出沈府,自己置了宅邸,問她是否願意出宮,她自然是願意,沈若莘便為她贖了宮籍,並將自己宅邸的一切事務都交由她掌管。
並不是只有書生學子才知道“士為知己死”,縈夕記得沈若莘對自己的好,她以腹心相待,自己也必以腹心相對,因此,她知道沈若莘的很多秘密,卻從未洩露半分,也從不多問,只是做好她應做的本分。
立刻稟報原召的事情是為此,守在門外隔絕一切窺探也是為此。
她以為兩人必是互訴衷情,因此,猛地聽屋內一聲轟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