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說燕道遠與雲白居關係菲淺。
白初宜尚未答話,便有一個同苑的僕人匆匆過來,對樂琬低語了幾句,又奉上一份木牘,樂琬接過,對白初宜微笑:“真是巧了,剛說到鑑園,素王妃的手書便到,邀居主前往一敘。”說著將那份木牘雙手奉上。
紅裳上前接過,白初宜卻沒看,對她道:“方才永寒殿下便是與道遠去鑑園了吧!”隨即又道:“我的僕從對京都不熟,勞夫人安排下人帶路了!”
樂琬正在出神,一聽這話,連忙點頭:“那是自然,居主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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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瀾是安陸王唯一的同母兄弟,掌著三都禁衛大權,長年居於凌都,按說,素王妃也是應該長居凌都的,但是,因為心照不宣的原因,素王妃燕氏除非重大慶典,從不在凌都過夜,平時更是深居簡出,連不少宗室成員都不曾真正與她打過交道。
幾十年前的事情,到如今,誰也說不清當年的是非曲直,反正,素王待王妃極好,雖也有側妾之流,但是,世子與其它幾個兒女都昌素王妃所出,對燕道遠也從無虧待,安陸王對素王的信賴從無改變,對素王夫婦也極為優容,如宗室子弟未得王令不得出凌都,可是素王的幾個子女卻是長年跟在母親身邊,一年中,在凌都的日子加起來不會超過半月。
因為以上種種,安陸王室宗親從不敢輕易招惹素王妃,便是永寒在這位王嬸面前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對燕道遠也是著意籠絡,畢竟,一般朝臣宗室不知道,宮廷中人卻都知道,安陸王對燕道遠偏寵到無法理喻的地步,他無心的一句話便可以讓安陸朝廷風雲變色。
見到遠遊近一年的兒子,素王妃顯然高興,破例與永寒聊了幾句,聽永寒說道遠與別人同車入京,便看了兒子一眼,道遠面對母親雖然依舊寡言,卻不得不答:“朋友。”
“我還沒見你的朋友呢!”素王妃立即介面,“請過來與家裡人見見吧!”
道遠未置可否,只是道:“母親自下貼!”言外之意,來不來,他管不了。
永寒知道素王妃說的“家裡人”只指素王府的人,並不包括自己,便起身準備告辭,還沒開口,一個僕人匆匆而入,奉上一份名剌,素王妃看了,沉吟片刻,便道:“反正要招待客人,請他進來吧!”
永寒滿腹不解,出了門,便看見鑒園停著一輛精緻的馬車,再看上面的圖徽,不由臉色遽變——竟是東嵐使節的車子!
………【第十八章 相見】………
可是東嵐使節來拜訪王妃?”永寒立刻問送自己出來官。
司賓女官低頭回答:“下官並未見到來客。”語氣恭敬,卻是滴水不漏,永寒也只能苦笑,心知素王妃御下嚴謹,這些女官又怎麼可能隨意透露訊息。
看著永寒上馬離開,轉過道口,司賓女官才領著一干從人進了鑑園的大門,立刻往一旁待客的廳堂走去。
廳內自有僕從、侍女侍奉,決不會失禮,司賓並不擔心,果然,未進門便聽裡輕聲笑語,顯然氣氛融洽。理了一下淡粉色的袍服,她才邁步進去,聲響不大,但是,下人立刻安靜,垂手行禮。
“王妃請大人過去相敘。”司賓對著廳內唯一的客人端正地行禮。
“有勞女官了!”那位客人語氣溫和,聲音極動聽,讓司賓忍不住微笑,再次答禮後,便令著客人往王妃所在行去。
既在京都之內,鑑園佔地其實並不大,雖然道路七折八轉,但是,也不會片刻,司賓便已將那位客人領到王妃所在的流芳齋。
門外的侍女見女官過來,立刻開啟房門,一邊低頭行禮,一邊悄悄打量客人。
這位客人一身天青的袍服,腰懸水蒼玉佩,身形單薄,卻舉止優雅,雖然未語未笑,但是,抬眼轉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