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方才的一番解釋,我又覺得你比較強勢,該不會是讓咱們朗月做了零號吧?”
“什……什麼壹號?……零號的?”蕭馭一頭霧水地轉頭看看身旁紅著脖頸的秦朗月,以及一臉愉悅的胤禛,“你們聽懂了?”
一個問題,兩個反應,秦朗月搖搖頭,胤禛則是點點頭。
“咳,爾敦來了,這個話題就暫時告一段落吧。”胤禛握拳掩唇輕咳了一聲,及時阻止了欲朝自己繼續發問的蕭馭。同時瞥了槿璽一眼,警告她別捉弄兩人太久了。
槿璽偷笑兩聲,正襟危坐,也不再逗弄在這件事上還相當懵懂單純的秦朗月和蕭馭。
不過,話又說來,他們倆也挺行的哈,趁他們下江南的短短三個月功夫,就倆倆攜手、私定終身了。
“好吧,對於你倆的事,我和胤禛舉雙手贊成,可你們也要考慮好了,背後還有兩家長輩需要擺平呢,再沒確定一切無虞之前還是別輕易透露的好。免得徒生是非。”眼角掃到見竇爾敦端著一茶盤點心上樓梯,槿璽也不再逗他們,拋下這個非常現實的問題給蕭馭後,就拉著秦朗月問起了璽藤茶樓的近況。
149 蕭馭的抉擇
誠如槿璽所言,雖然她和胤禛對蕭馭和秦朗月的事持支援態度,可兩家的長輩卻極可能不解兼失望。
齊恪的婚禮剛結束,蕭馭就被蕭家長老趕下了當家之座。代替他坐上下任蕭家掌事之位的,是二房的嫡長子——蕭旺。論才能魄力,遠遠不及蕭馭,對此,身為長房老當家的蕭敬山除了嘆息卻毫無辦法。
為了蕭馭的事,他已經多日不曾安眠了。找上槿璽,也是實出無奈。
“四福晉勿忙,今日前來打攪四福晉,也是為犬兒之事。”見槿璽又是端茶、又是遞糕點的,蕭敬山老臉有些羞赧,連連擺手阻止道。
這在沒成婚前,他和槿璽能像忘年交似地閒聊打趣,可如今,她貴為皇子福晉,自己不過是商賈之家的前一任,哦,不,如今該說是前前任的下位掌事了,這之間的身份之別,有如雲泥。她能應邀出宮一敘就已經給足他面子,他怎麼還好意思讓槿璽忙碌來忙碌去地親自招待他呢。
“蕭叔,撇開咱們之前的交情不說,單論蕭馭與我和胤禛的交情,您也是我叔伯輩的長者。何況,我額娘與蕭二叔家的福晉還是閨中密友呢,這糾葛的關係呀,怎麼也逃不離了。”槿璽笑著安撫道。她還沒算上純安呢,說起來,純安也是蕭敬山這一房的庶出子弟的媳婦呢。
“唉,說起馭兒這孩子……我還真拿他沒辦法了。”一提到蕭馭,蕭敬山的神色陡然轉黯。嘆氣道:“那日,被幾房長老聯合訓斥一通後,他就負氣離家,至今未回,我雖不理解他的決定,可就這麼個嫡子,氣過惱過之後,也實在不希望他出點啥事兒……”
槿璽聽著。眼角往壁牆的某一處字畫掃去,牆後頭,不就是蕭敬山百找不見的蕭馭嘛。
她也是今早上才從胤禛這裡知曉,這璽藤茶館裡的大堂、包廂,全都鑲滿了窺聽器。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若不是蕭馭的事,她想必會被一直瞞在鼓裡吧。哼,還說是贈送她的禮物呢,原來是早有預謀的呀。真是換皮不換芯……
“蕭叔多慮了。我想,蕭馭心裡也是愧大於惱,這才負氣出走、避而不見的。”據蕭馭的話說,他還沒鼓足勇氣向爹孃解釋呢。這就被有心人當場告發捅破了。當著諸位長老的面,他承認了自己愛上男人一事,卻也再無勇氣面對爹孃的指責和哭訴。這才藉著風頭,躲到了璽藤茶樓避難。
不過,說是避難,離家出走的這五日,蕭馭成天和秦朗月膩在一處,也不怕被熟人撞見。或許這就是蕭馭的算盤吧,既然已經被家族知曉了。索性挑明和秦朗月的關係,光明正大地和他走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