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叔默默的從街巷那一邊轉移過來,悄無聲息,暗伏在布萊頓即將走過的另外一個路口。
商店門口花臺上肆意生長的綠色藤蔓裝飾著這個浪漫的城市。
女人的腳步漸漸逼近,萊叔手上的尖銳的刀刃躍躍欲試。
突然女人的腳步在他身旁的一家店鋪門前停了下來,開得極其微弱的門房讓人分不清楚是否是緊閉著,他轉身悄悄推門進去。
半晌無聲,萊叔悄悄潛了過去,順著風,只聽見門被風輕輕推開的聲音,卻不見人進入房門。
萊叔在風吹門發出響聲的一瞬間,從半開的窗戶口進入了房間。
進入房間,混著灰暗,隱於可見的桌椅廚具整齊的擺放著。
臥室裡,凌亂的被褥隨意鋪散著,衣物隨意扔了一地。有女人的短裙、上衣,男人的背心……一切的跡象彰顯著這裡有人居住。
廚房的餐桌下鋪著一張方形的波斯地毯,點點餅乾碎屑掉落在上面。
昏暗中,地毯被掀起一角,地毯下是並不完全整合的地板。
確認過房間裡沒人之後,萊叔在地毯旁留下了自己左手食指的骷髏模樣的戒指。
地板筏板是推拉的。
萊叔推開地板不大的空隙,靈巧的鑽了進去,一條昏黃的暗道出現在眼前,暗道的牆壁上懸掛著瓦數極低的鎢絲燈泡。
屋外沒有收到訊息的灰豹等人也趕了過來,曲凌天提著黑色的皮箱,站在他們身後。
餘光瞟過剛剛走過的路口,一個黑色體恤的短捲髮的男人帶著口罩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曲凌天恍然大悟,沉聲對著前面的人小聲說“不是,另外一邊。”
說完便轉身,極微弱的腳步聲小跑著前行。
灰豹等人也突然明白過來。
調虎離山
可是萊叔還在裡面,那剛剛那個“女人”是……
是布萊頓同行的那個男人!
只是他把自己的鬍子颳了,這樣就不好分辨他們兩個誰是布萊頓!
灰豹讓同行的兩個人去幫曲凌天捉布萊頓,自己快速的進入房間。
走進廚房,地毯旁擺放的戒指,顯而易見是萊叔留下的。
灰豹順著昏黃的暗道往下走,樓梯上搖晃著黑色的人影,一步一步的,聲音極其微弱。
相反,暗道裡卻傳來細微的女人的啜泣聲。
此刻,萊叔正躲在捆住女人的牆的隔壁,紅色的燈光充斥著整個房間。
剛才進門的那個“女人“此刻已經褪下了偽裝的痕跡,隨意地坐在女人對面的沙發上,抽著雪茄。
黑色波紋狀的及脖短髮和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樑和白皙的面板在光線的照射下變得魅惑。
他說著流利的法語,女人的表情隨著他說的話越顯痛苦,拼命支吾著,可惜黑色的封條堵住了她訴說的機會。
女人未著絲縷,手腕被繩子捆綁著,扭動著,滲出血液。
男人說完話,站起身來,轉過身去準備倒酒。
萊叔一直負責歐洲這片地區,法語的掌握自然不在話下。
這個男人原是f國地下資金交易的角色,前些天在酒吧談生意。這個女人看著他衣品不凡,自己跑來招惹,後來無意間發現對方從事的工作竟然和zs/fd的事有關,想要逃跑,於是被捆在這裡。
那個男人告訴她,如果她乖乖的待在她身邊,做一個不聽不問不知道的傻子,那麼她在大學讀書的妹妹和家裡的老人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男人手裡拿著被雕刻得精美的玻璃杯,原本棕黃的伏特加在紅色燈光下變得異常怪異。
灰豹在暗道裡也聽見了他的對女人說的話,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