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掉進了陷阱,可不是說爬就能爬上來的。
“你們當時說的,只相互間幫忙,從不曾從外面僱傭,說是自己養著,獲利多。”
“啥理由,都讓你們說了。”
“還是說,你們有人寧可把自己的貨發黴了,也要先給別人運?”
“誰給別人運了,站出來。”
誰敢站?
自己屁股的屎都沒擦乾淨,又咋能去幫別人。
良久,一直不見有人說話。
“到底有啥隱情,你們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幫你們?”
都還沒怎麼著呢,誰若先開口,那必會被其他人所唾棄。
更何況,事情若是太大,哪是能隨便說的。
對這情況,朱允熥早已料定。
揮手示意,讓人把富商,帶下去審訊。
倭寇打過來的時候,縣衙羈押的囚犯,都被帶出去將功贖罪了。
現在縣衙牢房空空蕩蕩,正好留作審訊富商。
“盧縣丞,來喝茶。”
“叫盧縣丞過來,也是想讓盧縣丞拿拿主意。”
“畢竟,我人生地不熟的。”
朱允熥水倒的有些滿,盧孝成手有些抖。
喝到嘴裡時,快灑出了一小半。
“盧縣丞別驚慌,我這樣做,也是實屬無奈。”
“倭寇登陸,那是把大明的臉面放地下踩。”
“他們出了海,那是夠不著了。”
“但大明這邊是否有和倭寇勾結的,總得查清了啊。”
“倭寇來得快,撤的也快,這要是沒人,提前通風報信,怎麼都說不過去。”
話才說完,盧孝成手中茶杯,吧唧落地。
“咋這麼不小心,盧縣丞?”
“來人,給盧縣丞,再換新被來。”
未等有人行動,外面便顛顛撞撞,跑來了一軍卒。
“報。”
“殿下,大量倭寇由西城門集結。”
朱允熥猛然起身,有些出乎意料。
“好大的膽子,竟敢二次來犯。”
旁邊,盧孝成鬆了一口氣,有了察覺不到的笑容。
“殿下,許知縣不在了,在下願領兵衝鋒,擊退倭寇。”
有城池在,衝個屁的鋒。
“有盧縣丞這樣的人,是會稽百姓的福氣。”
至於這個福,是啥福,那可就說不準了。
“走,上城樓。”
“把那些富商帶著,一塊都去。”
連嫌犯都帶上了,這是要背水一戰了?
富商受了刑,走路已有些不穩,分別由兩個軍卒拖著。
縣衙大門開啟,跪了一大群百姓。
男女老幼,全都有。
“三皇孫,會稽是我們的家,家都沒了,人活著還有啥用。”
“我等願隨三皇孫一塊殺敵,為戰死鄉民報仇。”
平日裡,這些百姓或許會拌句嘴,甚至打個架。
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他們總能擯棄前嫌,展示出無比高度的團結來。
“好,擊退倭寇,我給你們請功。”
“走,全部上城樓。”
朱允熥領頭,一群百姓緊隨其後。
眾人浩浩蕩蕩,往西城樓而去。
因之前的一仗,會稽守軍傷亡頗重。
城樓上守城的兵丁,寥寥無幾。
最後,還是在安排了百姓之後,才顯得充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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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準備完畢,倭寇便已近前。
為首那領頭的,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