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你寄予厚望。”
朱橚年齡擺著,玩笑歸玩笑,正經起來還是很有長輩樣子的。
“侄兒明白。”
朱允熥應了一聲,接了朱橚的教誨。
兩世為人,他哪不知道這,老朱和朱標若真嫌棄他,就不會冊立他當這個太孫了。
沒用多久,鳳陽到達。
遠遠往過去看,岸上人山人海,聚攏著相迎接的人並不少。
大船才剛剛靠近,眾人便紛紛拜倒。
“太孫千歲千歲千千歲。”
排山倒海呼嘯中,朱允熥緩緩下船。
“今領皇爺爺諭旨歸鄉祭祖,叨擾之處還請眾位鄉鄰見諒。”
“皇爺爺倡導節儉治國,驛館祖陵等有司衙門只需遵以常規流程即可,不得逾制鋪張浪費。”
他才剛冊立太孫,就搞得鋪張揚厲,絕對要名聲臭大街,被人給罵死的。
“太孫心繫民生,你們遵照就是。”
朱橚站在朱允熥身後,隨之補充了一句。
都是第一次見朱允熥,朱允熥到底是啥人誰都不清楚,萬一只是做表面功夫嘴上說說而已,他們真要照做了,那不就把人給得罪了。
朱橚就藩之前曾在鳳陽練兵,對朱橚他們還是有所瞭解的。
別看朱橚這些王爺,整天上房揭瓦招貓逗狗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們並不是那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權謀當然會用,但也都在明處。
朱橚說了話後,岸邊迎接的很快有了表示,喊道:“謹遵太孫訓。”
,!
該囑咐的囑咐了,朱允熥這才下船。
“臣義惠侯劉英,問太孫殿下好。”
從甲板走下,剛剛踏上陸地,一鬚髮花白,背嵴有些句僂的老人率先發聲。
不用介紹,光從穿越前的歷史,朱允熥對義惠侯劉英便早有所耳聞。
早年老朱家境困頓,父母兄弟亡故後,連安葬的立錐之地都沒有,是劉英父親劉繼祖給了老朱地,又供了草蓆幫老朱安葬了父母兄弟。
後來,劉繼祖亡故,劉家也落敗了,彼時老朱也成了義軍的首領,劉英尋到了老朱,想謀一安身立命之處。
老朱收留了劉英,把他安排做了親兵。
當時的老朱已不用親自領兵殺敵了,做老朱親兵幾乎都會在中軍大帳中,不用以身犯險便能謀一軍功。
再之後,大明立國大封勳爵,劉繼祖被追封義惠侯,子孫世代世襲。
“義惠侯啊,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朱允熥上前一步,攙扶起了劉英。
“這麼多年以來,幸得義惠侯照拂孤朱家的祖陵。”
大明立國,老朱重遷祖陵於盱眙,由劉英全權負責,修建完成之後,便一直是劉英負責管理。
“都是臣該做的。”
朱允熥四下瞅了一圈,大大小小的官吏倒不少,唯獨不見了湯和。
“信國公呢?”
在京中分別後,許久沒見他了。
“信國公身體不太好,臣見信國公的管家好像來了。”
“湯家管家呢?”
劉英衝後喊了一聲,空了一袖管的一人臉上掛著笑,從人群鑽了出來。
“小人在。”
“小人湯山,拜見太孫。”
朱允熥扶起湯山,拂過空了的袖管。
“征討乃兒不花的時候傷著的,沒多大事,這麼多年了,啥也沒誤過。”
“公爺病體久治不愈,實在無法起身恭迎殿下,孫少爺又遠在京中,只能安排了小人向殿下道一聲失禮了。”
湯家人丁稀薄,凡再有子嗣,都不至於只能派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