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徐先生,徐先生要不現在就過去吧?”
朱標早就盼望著徐汝匯過來了,為了徐汝匯也可以把別的事情推了啊。
“臣換件衣服吧。”
田丈司雖然新設的衙門,但那也是有印正規衙門,徐汝匯這個田丈司司郎也堂堂正正的正七品,也是有自己的官服。
只不過,徐汝匯從來不穿。
無論是去見官,還是去測量。
“好,那孤等著!”
徐汝匯不管穿寡婦與否至少先得穿的乾淨一些,至少也算是見君之時的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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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身上這身不知穿了多長時間了,鄒鄒巴巴的都快能當抹布使了。
大概一炷香功夫,朱允熥突然瞥見了個綠色衣襬。
大明既然以緋藍綠做官袍,那尋常的衣服就要避諱這三種顏色。
徐汝匯不穿官服是不在意功名,但他都來見朱標了,總不能專門挑個避諱之色吧?
正想著,朱允熥下意識一抬頭。
這傢伙還真把官服穿上了啊。
看來他的面子還是比不上朱標的。
“徐先生穿這衣服還挺好看。”
徐汝匯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臣出門前帶的兩身衣服都弄髒了,也只能穿這身出來了。”
不管是真弄髒還是假弄髒,只要有個意思就可以了。
朱允熥也沒多問,笑著道:“父親並不是個刻板之人,對這些虛禮不會過分計較的。”
“徐先生過去之後往日如何現在還如何就行了,在父親面前也沒必要過分拘謹的。”
朱標要看的就是徐汝匯的真實狀態,如此才能評價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陛下在民間素有仁義之名,這還是臣第一次這麼緊張呢,”
老朱幫朱標積攢了那麼多年的名氣,又豈能差到哪兒去。
大概是因成長環境的緣故,朱標表面確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感覺,但即便是如此你也不敢有絲毫造次。
徐汝匯還沒見過朱標,等他見了還不知道如何呢。
“先進去吧。”
朱允熥笑了笑,領著徐汝匯進門。
至於到底如何,見了才能知道。
朱允熥準備去接徐汝匯的時候就已經和朱標打過招呼了,不過就是個徐汝匯而已,朱標應早做好準備了。
“父親。”
朱允熥進去之時,朱標在批奏章。
“徐先生來了。”
聽到聲音,朱標抬頭。
徐汝匯雖說慢了一步,正好在此時拜了下去。
“臣徐汝匯叩見吾皇。”
朱標看了朱允熥一眼,隨之端了杯茶走至徐汝匯身邊,道:“孤聽允熥舉薦徐先生還不曾見過呢,徐先生先喝茶。”
一般人對於朱標的茶杯會雙手接過的。
但,徐汝匯倒也雙手接了,但在接茶的時候他也隨之起身站了起來。
若放在別人身上,不說朱標還沒讓他起來,就是已經送了讓他起來的話,在接朱標茶杯的時候也得跪著接的。
從這一點兒上,正好看出了徐汝匯性格。
他給朱標見禮那是為人臣子的本分,但本分之外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一般人突然見到皇帝總會有些緊張,大部分的新科狀元在見鹿鳴宴上見到皇帝都會表現失誤。
徐汝匯嘴上說著緊張,基本還和平日差不多。
“給徐先生看坐。”
朱標只想看看徐汝匯是否值得重用,他也沒有給他什麼下馬威的心思。
能能用話繼續用,不能用一拍兩散。
剩下花裡胡哨的東西,可真沒必要再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