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天聽了孫國舉的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這是宮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多什麼嘴?真是越老越糊塗。看到宮南天冷峻的臉色,孫國舉訕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如果是一般的毛料,一漲一垮倒也不算什麼。可這是賭石大會上的毛料,賭垮的機率非常低。這樣都能被你碰到,可見你的運氣實在有夠差的。”宮南美輕輕一嘆,賭石大會上的毛料,賭漲的機率非常高。哪怕就是外行人,只要你敢喊價,賭漲的機會也很大。但宮靜懿卻只賭漲了一塊,實在讓人覺得奇怪。
剛才宮靜懿提出,這次購買的毛料,她要私人出錢的時候,她心裡還在猶豫。可是看到這兩塊賭石大會上的毛料之外,她已經下定決心。於立飛幫宮靜懿挑的那一百來塊毛料,明天就能到香港,那批毛料就按宮靜懿的意思,讓她個人出錢。宮靜懿仗著是大房長孫,在公司胡作非為,想盡了名堂,出盡了風頭,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靜懿,看來你還得向你二叔和姑姑多學習。”宮南山淡淡的說道,宮南天和宮南美也經常參加賭石大會,緬甸每年四次的公盤大會,更是每次必去。可是他們的眼力比宮靜懿更加不如,但又不能容忍別人說他們眼力差,經常花錢買面子。如果不是有公司在給他們撐著,有再大的家底也會被他們輸光!
宮南山一直想給公司定一個規矩,那就是宮氏珠寶以後要慢慢淡出賭石。只購買明料或者半明料。雖然成本會增加,可是從長遠來看,卻是最穩妥的。如果誰想賭石,只能私人出錢,這樣公司的損失會降到最低。只要控制好原材料,以後公司的利潤反而會越來越高。
宮南山的話,讓宮南天和宮南美臉上一紅。他們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但是宮南天和宮南美這次卻抓到了宮靜懿的現行,對於自己以前的事情,自然不會再提起。而且這次他們想到一塊去了,絕對不能讓宮靜懿輕鬆過關。
“大哥,這次靜懿還是很機敏的,她知道自己運氣不好,就讓別人給咱們挑毛料。”宮南美笑吟吟的說。她看似是為宮靜懿開脫,可是實際上又把於立飛抬了出來。
“運氣不好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好。”宮南天搖了搖頭。嘆息著說。
“靜懿,剛才你說讓別人挑的毛料,要自己出錢,是不是真的?大哥,你也不說說她,兩千六百萬就這樣打了水漂,以後可不能再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現在的話,做局的水平那是越來越高,靜懿年輕不懂事。你可得多教教她。”宮南美嘆了口氣,看似一番好意,實際上卻是飽含譏諷。
“姑姑,你放心。這兩千六百萬,今天我就打到公司的賬上。”宮靜懿咬緊牙關,鐵青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靜懿。你也不用生氣,就當是買個教訓。再說,也未必就會損失兩千六百萬。一百來塊毛料,總要賭漲幾塊吧?但不管最後虧多少,如果能讓你以後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再輕易相信別人,也算是值了。”宮南天語重心長的說。
當天下午,宮靜懿就把兩千六百萬劃到了宮氏珠寶的賬戶上。雖然兩千六百萬,她花的時候很痛快,可是實際上要讓他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現金,卻是比較困難的。但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哪怕下個月購物的錢都花掉,好也在所不惜。
“靜懿,兩千六百萬已經到賬。現在那批毛料已經是你私人的了,是繼續運到公司,還是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宮南美是宮氏珠寶的財務總監,這筆兩千六百萬的資金一到賬,她馬上就給宮靜懿去了個電話。
“還是請孫師傅幫我解一下吧?”宮靜懿說,其實轉完賬之後,她也有些後悔。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呢?以前宮南天跟宮南美,損失公司的錢,又何止幾千萬?當時公司可沒讓他們負責,為什麼到了自己手裡,就要讓自己承擔風險呢?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