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鍾珍喜不自勝,看來她是個活的,不過她卻仍舊不解,“為何杏花老祖的天魂似乎還在?”
慧言很是不解,“如何會有這樣的事,人死便無將來,天魂哪裡能存。這乃是天道規則,無論是元嬰還是化神大能,無一例外。”
難道是李懷虛騙人?
她又沒開天眼,看不出人家到底有幾魄幾魂。
鍾珍隨口說道,“如果他要找人奪舍怎麼辦,我可阻擋不了他。”
慧言猛地看了她一眼,雖然表情並不嚴厲,可語氣很是鄭重,“不管是誰,占人身體奪人仙機是大罪孽,貧僧定當超渡他。”
殺人就殺人,說得那麼好聽,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鍾珍笑嘻嘻地對慧言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的,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她吸收過三個人。這點卻不能讓這個迂腐的和尚曉得,說不定就要大義滅友了。
在她看來,如果真的走投無路,尋個木婉寧那種心黑得無法醫治的女子奪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奪舍後的雷劫怎麼辦?
不過既然有天魂,那個什麼“天道規則”似乎沒將她給排除再外,以後進階未必有厲害的雷劫。。。
離鬼見淵還有幾個月的路程。這天兩人路過一個凡人國度,慧言降下禪杖,看樣子又瞧見什麼需要超渡的陰魂。
一個瞧著頗為熱鬧的大城。卻因夜深人靜,只有斷斷續續的絲竹樂聲偶爾傳來,除此之外,便是幾隻野狗撕咬吠上兩聲。
一切充滿著舊歡如夢的祥和。
“不好。。。”慧言面色一變。大喝一聲。忙扯下身上的僧袍,猛地甩到鍾珍的身上。
他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禪杖,手裡的青銅燈已經點燃,嚴陣以待。
僧袍卻沒有將鍾珍罩住,直接跌落到地上,慧言苦笑,相伴這些日子,見她笑笑鬧鬧的。與活生生的人無異,竟然忘記她並無實體。
雖然比普通元神多一些形體。甚至可感覺其隱約的血肉,然而的的確確並非一個大活人,又如何能穿上僧袍。
天上已經響起炸雷似的聲響,緊接著出現一道閃電似的光芒,在黑暗的天空中顯得無比耀眼。
隱隱可見是兩個人在打鬥,黑夜裡穿白色衣衫尤其明顯。那是個女修,她對另外那人呵斥道:“我冰清仙子也是你這等醜陋狂徒可隨意看的,今日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一名男子大叫道:“看你一眼難道少了一塊肉,追殺了我三天三夜了,瘋婆子你夠了吧!”
這位仙子叫做“冰清仙子”,果真是非常的冰清玉潔,被人看一眼也要殺人,鍾珍嘖嘖稱奇。
她雖然好奇之極,很想觀戰,卻見慧言全身戒備的模樣,顯然這兩人定然不是築基修士,頓時二話不說,立刻往地下潛去。站在當場,她只會讓和尚分心,還不如早些躲開,也好讓他能夠施展拳腳不必掛礙。
剛鑽入地下,鍾珍便感覺地面震動得十分厲害,不敢停留極力往下而去。
修仙人的法寶,分了許多種,最低等的叫做法器,接下來是法寶,靈器,靈寶。不少靈器或者是靈寶,除了有排山倒海之能,斬人的血肉,對元神的損傷也極其之大。
打架的兩人,必定至少是金丹修為,不然和尚不會那麼緊張。
金丹修士手裡拿的至少是上品靈器,甚至有可能是難得一見的靈寶。
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功夫,便感覺泥土裡不再有震動之感,鍾珍又逗留了一些時間,才升到地面。
原本平靜的城,此時滿目瘡痍,足足有一小半都給毀了,地上的坑觸目驚心,那些一條一條的溝,足足有一兩里長,十來丈深。
四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