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天,還有無數人穿著睡覺的單衣渾身是血,茫然地坐在廢墟之中。鍾珍眼睜睜瞧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從一名老婆婆的懷中爬出來,抱著她的屍身哀哀哭泣。
塌了多少房屋,死了多少人?鍾珍放眼望過去,悲憤難言。
她還以為木離愁夠狠了,哪裡及得上這位冰清仙子。給人瞧一眼罷了,追殺這麼久,不管不顧在凡人城鎮上方打鬥。
這位冰清仙子的一張臉就算美得象得喇叭花,但是怎麼能如此之大,拉扯開來,攤成一張大面餅,肯定不可能蓋住那麼大的一塊地方。
鍾珍心中憤慨無限,倘若以後厲害了,一定要將這個什麼爛仙子的那張冰清玉潔的臉,扎出幾百個窟窿來,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鐵釘踏爛泥。
兩個金丹修士隨便打一架,便能毀掉一座城。
想起老皇帝,鍾珍心想,這些修為高的人,似乎越修心越冷,著實無趣之極。
慧言覺察她從地下回來,輕聲說道:“我擋不住這兩人,只阻了片刻,不過好在他們已經離去。”
他向來都是坐禪修心,極少離開寺廟,本就不善於打鬥,手裡的古燃燈雖然是一件稀罕的靈寶,驅魔避邪,最大的功效卻只是防禦。況且剛剛結金丹沒有多久,哪裡是這些外面修士的對手。
慧言還未來得及飛上天空,幾道壕溝已經被劈了出來,他極力勸說,與那位冰清仙子勉強周旋了幾招,半點好處都討不到,差點被對方一劍給殺了。
“凡人生死與我等修仙人來說,如螻蟻一般,死便死了。你這和尚生得如此好看,我也不殺你,自行去了,再阻我追敵,定不饒你,一併殺了。”
他想起冰清仙子說的話,簡直無語之極,竟然是因為皮相生得好看,才被此女放過。被追殺的那一位,的確長得醜了一點,因此便罪無可赦了。
修仙之人,應當視皮相為無物才是。(未完待續。)
第三一五章 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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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執念無法散去的陰魂滿天飛,慧言與鍾珍說了幾句話便開始念渡忘經。
死於非命之人太多,如果不超渡他們,此地說不定變成陰地,邪魔滋生,極為不妥。
修仙者從不干預凡人之事,卻不代表不會誤傷。
煉氣初期的修士全力一擊,一拳都能將地上打出一個丈許大小的坑,更別提築基與金丹修士了。
不過修士們都在含有靈氣的地帶活動,並不常出現在凡俗之地。
煉氣修士通常都不怎麼出門派,種種靈田,養養靈獸。就算出門,基本上集中在門派附近。無法飛行的他們,就算擁有飛行的寶貝,也沒那麼多靈石填充,可以奢侈地到處跑。
築基修士們很辛苦了,他們的責任經常就如同搬運工一樣,帶著門派裡一堆煉氣弟子們,在深山老林裡歷練,尋尋靈草,殺殺妖獸,哪裡會有事沒事跑去凡人國度。
萬一帶隊不利,死太多的煉氣弟子,回去還得吃掛落。
築基之人的小日子一般是最不好過的,修煉到這一步,通常身家還算過得去。稍微幹一點並不算太過份的壞事,卻總會被正義感過度的金丹搞死。
其目的到底是為了除害還是貪圖人家儲物袋裡好東西,這個還真不好說。
唯有金丹修士是最肆無忌憚的,曾經作為煉氣或者築基期的憋屈一掃而空。到哪裡都受人尊敬,口稱某某真人。
在高位坐久了,面子難免就越來越大。稍有不如意,便覺得掃了臉,非得打回去不可。
有的人是越活越豁達,有的卻是越活越回去了,脾氣跟小娃娃似的。
如這位冰清仙子的人,簡直多了去了。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