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語間甚有讚歎之意。
宋玉簫脫口籲道:“應老賊他是自殺的?”
蕭穆緩緩點點頭。
宋玉簫及楚英南互視一眼,心中頗不是味兒,到底為什麼,他倆亦說不上。
楚英南指一指應陽天的遺體,,道:“蕭兄,這如何處理?”
“在下立即通知神捕,由他決定。”
楚英南嘆了一聲,“應陽天臨死知罪自刎,小弟倒也不宜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免得損了他的名頭。”
宋玉簫垂淚道:“但,二哥及三哥,他們在天之靈……”
楚英南雙眼望天,喃喃地道:“武林中人死在刀劍之下算得什麼?兇手既已死,二弟、三弟之仇已償,即使他們在天之靈自亦不會太過苛求。”眼光轉註視蕭穆。“人誰沒犯過錯,只要他知而能悔,悔而能改,總是一件好事,何況應陽天以死謝罪,蕭兄這方面的經驗豐富,不知有何高見?”
蕭穆及顧思南目光神采連閃。
蕭穆道:“楚兄弟之見正合在下之意。”
顧思南讚道:“楚兄胸襟之大,見識之高超,小弟望塵莫及,江北四秀果然名不虛傳!”
蕭穆亦讚道:“楚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襟懷,異日焉能不成為一代大俠?”
楚英南道:“兩位大哥謬讚,使小弟汗顏無地。”
宋玉簫悚然一醒,忙擦乾眼淚,他是官家之後,自小嬌生慣養,年紀又較小,胸襟及見識自然較淺,他心頭震了一震,忖道:“大哥之見識及襟懷果然高我不少,我宋玉簫今生能與大哥結義,實乃三生有幸。”口上卻道:“幾位大哥之教誨使小弟茅塞頓開,得益不少。”
蕭穆忙道:“宋兄弟年輕有為,在下亦是欽佩不已。”轉首對陶松道:“把應陽天屍體移入衙門殮房,還有,用紙把他的臉封起來,以防洩漏了訊息,頭兒未回來之前你們也絕不準把此事宣揚出去!”
陶松等連聲應是,立即動手掩蓋應陽天的口臉。
顧思南亦吩咐郎四放信鴿通知李鷹。
李鷹也以信鴿回覆蕭穆,說他十天八天難以回來,叫他們先把應陽天的屍體火化。
蕭穆收信後立即與顧思南辦理有關火化屍體的一切。
楚英南及宋玉簫卻辭別他們,臨行時,楚英南說兩三天便再回來等候李鷹。
他們決定到梅莊拜訪梅任放。
到了梅莊一通知門公,立即被帶入內廳。
不一會,梅任放的兒子梅百侶出來道:“兩位光臨寒舍,恕小弟不知,未及迎接!”
雙方寒喧了一陣,楚英南道:“令尊梅大俠不在寶莊?”
梅百侶三十多歲的年紀,是梅任放的獨子,舉止頗為沉著,大有乃父之風,當下訝道:“兩位專程拜訪家父?”
楚英南笑笑,道:“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令尊對令表妹之死有何看法而已。”
梅百侶訝道:“兩位不知舍表妹與令弟秦雪嶺在落馬村鬥個兩敗俱傷?”
“知道。”楚英南小心謹慎地道:“不過,小弟卻有點奇怪。”
他見梅百侶雙目望著他,便續道:“不知梅兄知否舍弟何時曾與令表妹有過結怨?”
梅百侶搖搖頭,悲傷的道:“沒有,但這也更令在下傷心,大家同是武林人,何必因小小的事,一言不合而動武?這豈是俠士本色?”
此人果然不愧是“賽孟嘗”梅任放的兒子,副悲天憐人的心腸。
宋玉簫幾乎想告訴他,殺死江三妹的是應陽天而不是秦雪嶺。
幸而梅百侶頓了一頓便續道:“那夜,舍表妹與令弟曾發生了口角,不過立即被家父排解,之後在席上亦表現得頗為友善,但後來舍青妹便又邀令弟共同乘舟賞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