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退回去,沈家再是不滿,也只得捏著鼻子認了這門親。
不得不說,孔家這一手雖然把人噁心的夠嗆,可著實效果斐然。
然——也是叫國公爺心頭惡感更甚從前。
兩相比較,於孔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後來沉香得知緣由,饒是她冷眼旁觀,也覺得這些念頭自腦海中一閃而過,到底不是自個兒該操心的事兒,沉香皺了下眉頭,便拋開了去。
沉香放下茶杯,長長出了口氣,摁著眉心,淡淡說道:“旁人如何作想,咱們左右不了,索性也就不想那許多。不管如何,待新人進門,到底是世子爺的正頭妻子,主持中饋理所當然,我這裡再沒有把持不放的道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頓了下,沉香挑了下眉頭,面上顯出笑意,道:“若是能躲懶,誰願意多操些個閒心,不又是天生的勞碌命。我倒是盼著早些把賬本交出去,往後這日子只管往輕省裡過,我才樂意呢!”
國公爺一行出去,下次回來,這府裡應是該有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了,這中饋之事她再不能多管,如今盤算清楚,明明白白的交出去才是最好。
圓兒瞧著自家主子神色,嘴巴張了張,到底不再多言,只是仍忍不住暗自嘀咕,道:“您想得倒好,只是您不去惹人家,不見得人家不來招惹您,真到了那天,吃虧的還不是您——”
沉香自個兒心大的很,聽到國公爺一行人不日便能趕回來的訊息,仍是沉得住氣,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可沈蘇梅一旁看著,卻是忍不住尋沉香,說道:“眼看著世子夫婦快到京城,你心裡可是有什麼章程?”
不怪沈蘇梅忍不住,實在是沉香這女人,瞧著一副缺心肝兒的模樣兒,半點兒不知著急的閒散樣子。
看的她都替她焦急的很!
沉香接過丫頭送來的茶,遞給沈蘇梅,一邊兒笑著說道:“什麼章程?不過是往日怎麼過,以後還是怎樣罷。等世子妃進了門,我把腹中中饋交出去,有的是清閒日子等著我呢!”
沈蘇梅聽得一撇嘴,對這心大的實在是服了,就沒見過這麼傻的,沒好氣的道:“你喲~~——,可是把事兒想的忒簡單,旁的不說,只輪你同孔氏之間糾葛,話傳到世子耳朵裡不定時什麼樣子了,就憑這人家母子情深,又同外家親厚的情分兒相比,你若是能落得了好果子吃才稀奇呢?”
會孃家有一段時日了,該知道的不知道的,沈蘇梅也是知道的差不多了,因心裡對孔氏膈應的很,卻是連一聲嫂子都不肯叫了,又念及孔氏不知檢點,連帶著對孔氏所出世子心生不滿。
她本是向著兄長,恨急了孔家拿個不守婦道的女*害國公府,如今見世子黏黏糊糊的跟孔家糾纏不清,心裡頭膩歪就甭提了。
再有沉香之前相助之恩,兩廂這麼一比,哎喲——她真是不想向著沉香都不成啊!
沉香不以為然,把桌上蜜餞往沈蘇梅那裡推了推,笑道:“他就是心裡有什麼想頭,我不去招惹他們,兩廂便宜,想來世子爺是個聰明人,應是不會辦傻事兒吧!”
她不落下把柄給沈良書,縱使那人心有不滿,怕也找不到由頭,動不了她!
沈蘇梅卻不這麼想,只覺得眼前這妞實在傻的可以,沒好氣的推開嘴邊兒的蜜餞,翻個白眼兒,道:“甭想美事兒啦!自來想挑事兒的,由頭還不是張嘴就來,但看我那侄兒一聲不吭就跟孔家結了親,顯見是同兄長別苗頭呢!孔氏——那可是他的親孃,縱使她有千般不對,做兒子的眼裡,怕是你這搶了兄長恩寵的,更可惡些。說不得他還想著,是不是你吹的枕頭風,好叫兄長厭惡了孔氏,遂胡亂尋了個理由害了他親孃,來者不善,不信你就等著瞧罷!”
沉香瞪直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不會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