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透露了,因此,你也間接關係著‘六順樓’的存亡及千百人命的生死;你要知道,—待我們揮兵直指‘六順樓’,那個時候,再要解釋什麼怕就來不及了!”
谷宣態度軟化,已在開始沉吟。
衛浪雲深沉的道,“但你要記住一點,你所告訴我們的話必須絕對真實,你也要負完全後果責任,若有絲毫虛詐不實之處.谷宣,我保證你會後悔莫及!”
呂迎風笑道:“若是那樣,谷大司衛非僅要永遠留個身後罵名,更將覺得‘死亡’的滋味竟是那等痛苦了!”
柴志貴也火辣的道:“大軍—起,大司衛便留在此地,是真話,他揚長可去,是假話,等我們回來,他就會覺得怎不早已死了好?”
谷宣悻然道:“我要回答你們的問題,自是句句不假,字字是實,我不願回答,就算你們零剮了我,我也抵死不吐一言,卻犯不著來威嚇於我!”
衛浪雲溫和的道:“有—個觀點必須要弄清楚,谷宣,你告訴了我們實情之後,說不定可以解救‘六順樓’的浩劫於目前,你是在挽救‘六順樓’,絕不是在出賣‘六順樓’,當然,我同樣宣告,如果水冰心是背棄了我們,則干戈必起,任誰也無法阻止,但是,不論情形如何,只要你講的是實話,你便能以保命!”
谷宣目光黯然的盯著壁上那盞巨號的琉璃罩子燈,瞳孔中反映閃閃的火苗, 一時又沉默了……
衛浪雲道:“這是—個極易決擇的問題,是非利害,早已昭然若揭,明擺明顯了.谷宣,我不認為你有什麼難處。”
咳了幾聲,谷宣道:“因為你不是我……”
衛浪雲低聲道:“人雖不同,但道理卻一樣,站在你的立場,也並非不能接受.”
呂迎風尖銳的道:“谷宣,你可不要想拿矯,這其中沒有可以拿矯的關節,你再要磨蹭,命先送上,包管‘六順樓’跟著陪葬,而我們所欲知道的內情仍然會照樣探悉,唯一的差別,就是要多費點手腳而已!”
谷宣惱恨的道:“你少來要挾……”
笑了笑呂迎風道:“我這是真心話,谷宣,今天是碰著我們少主主審,又有少夫人這層淵源礙著,否則,換了我來問你,如果你現在還是個人樣,我的呂字就橫著寫,你該慶幸運道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谷宣哼了哼,沒有回答.唇角的肌肉卻一下又一下抽搐著,那張烏斑瘀血的面孔也陷入一種苦惱複雜的表情之中。
衛浪雲道:“怎麼樣?你考慮好了不曾?”
猛一咬牙,谷宣道:“衛浪雲你保證你方才所言不是虛詐?”
衛浪雲道:“當然。”
谷宣緊接著道:“而且準保履行你所做的承諾?”
點點頭,衛浪雲嚴肅的道:“我怎麼說便怎麼做.”
谷宣像十分痛苦的下了決定:“好.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寬釋的—笑,衛浪雲:“你終於做了明智的選擇。”
谷宣沉重的道:“那還要看你是不是個言而有信之人!”
衛浪雲正色道:“事實勝於雄辯.”
微微抖了一下,谷宣低緩的道:“水……水姑娘如今人在‘六順樓’……”
衛浪雲緊張的問:“她一—她安好麼?”
谷宣遲疑著道:“安好當然安好……就是……人不自由…… ”
衛浪雲急道:“怎麼不自由法?”
嚥了口唾液,谷宣艱澀的道:“她被樓主禁起來了,而且日夜有人看守,半步不能離開她所住的‘小桂園’,外頭的人沒有樓主諭令,也不準接近那個地方。”
呼吸變為急促了,衛浪雲提心吊膽的問:“那麼一一此次你們大舉進襲我們的行動,和她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