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宣慢慢的道:“這要看怎麼說了.”
衛浪雲悚然道:“你講清楚,什麼要看怎麼說?她有關係就有,沒有關係就沒有,是與否,僅此二端而已,豈有模稜兩可的答案?”
一邊,呂迎風輕聲道:“稟少主,我可以問兩句話麼?”
衛浪雲連連點頭,焦灼急躁的道:“好,好,這一剎裡,不知怎的我心裡亂得好像一團麻絲……”
呂迎風朝前走近一步,平穩的道: “谷宣,這一次,‘六順樓’舉兵,是誰的主意?
谷宣乾脆的道:“當然是樓主。”
呂迎風接著問;“水姑娘曾否做過這一方面的慫恿,暗示,甚至唆使?”
搖搖頭,谷宣道:“沒有。”
呂迎風毫不放鬆的道:“她不知情?”
谷宣簡單的道:“事先不知情,現在可能已經曉得了.”
呂迎風道:“你的意思是說,水姑娘在你們行動之前並不知道你們要這樣做,看到你們出發之後可能才得到風聲,但是時間上業已來不及了,是麼?”
谷宣低啞的道:“是的.”
呂迎風又道:“而且,那時她人約莫已被監禁起來了?”
谷宣道:“不錯,樓主召集我們會商,決定出兵攻擊的同時,水姑娘即已失去自由,被禁於‘小桂園’中.”
呂迎風道:“也就是說,她已無能為力——無法阻止這件事,無法勸說你們樓主,也無法通知我們了,可是?”
谷宣吶吶的道:“是的,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小桂園’,那裡的守護者全是樓主自己親挑精選的心腹,而且俱為好手,除了樓主的諭令,誰也使喚不動,甚至連我也不行……”
呂迎風微笑道:“這樣說來,水姑娘毫無辦法的了?”
谷宣道:“我認為是如此….”
呂迎風柔和的道:“在水姑娘回到‘六順樓’之後,她是不是說明了她和我們少主的關係,表白了她的心願?也就是說.她告訴她的義父,她已成為‘勿回島’的少夫人,而且要求她的義父與‘勿回島’由冤家而變親家,化戈為玉帛?”
咬咬牙,谷宣坦率的道:“她曾這樣做過,而且她也盡了全力這樣做了,我親眼看著她在泣求,在哭勸,在跪諫,她甚至表示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兩方的和祥……”
呂迎風低聲道:“你親眼目睹?”
谷宣承認道:“我親眼目睹。”
悄然退下,呂迎風:“恭喜少主,少夫人對此次‘六順樓’舉兵事之並無責任!”
衛浪雲長吁了口氣,如釋重負的道:“老天保佑——”突然,他又疑惑的道:“谷宣,剛才我問你,水冰心對你們起兵出襲之事有無關係時,你說要看怎麼講——這裡面是什麼意思?”
舐吮了一下破裂的嘴唇,谷宣道:“我的意思是,實際上水姑娘並設有絲毫慫恿或贊同我們出襲之表示,相反的,她更全心全力要化解仇怨,停息干戈,進一步和平相處,從這一方面說,她當然不能對相此事負責任,但自另一個角度來說,由於她擅自作主嫁給了你,更等於幫著你們來求和,來遊說,又一再強調她是你妻子的身份,卻不由激怒了樓主,得到了反效果,越發堅定了樓主攻擊你們的決心,所以,我先前才說要看怎麼講了……”
衛浪雲又呈喜慰,又是激動,又是憂慮的道:“冰心沒有背叛我們……她沒有……我早就相信她不會這樣做的………卻只是……苦了她……”
呂迎風道:“谷宣,你再把其中經過說詳細點.”
衛浪雲忙道:“端椅子他坐。”
一名大漢立即搬了一張竹椅放在谷宣身後,谷宣也正好支援不住了,老實不客氣的坐下,喘息一陣,然後道:“水姑娘到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