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從對方身側切入,右掌一勾,便搭中龍首短杖外側,疾逾電光石火,左右上託,扣住對方的胳肢窩、旋身、出腿弓背,喝聲“滾”!
虯髯客大吃一驚,起初他以為文昌要用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奪他的龍首短杖,做夢也沒想到文昌能走險貼身制他,就顧運勁掄杖,身體己貼上文昌的左肩背,腳下又被絆住,巨大的拉力將他的上身拉飛,下面一震,卻反而向上蹦,身不由己,躍空翻起。在他還弄不清怎麼回事之前“砰”一聲背脊著地,跌了個天昏地黑。
文昌不想太早要他的命,將人摔出雙手己放,不過他的右臂準完。如果再乘機加上一腳,性命交關。
還是文昌在兒童時代的摔跤絕著,加上出其不意借力打力的巧勁,以及意到手到搶佔機先的超人反應,所以敢大膽欺近將人摔倒。這種手法十分冒險,用來對付高手更險之又險,如果反應不夠靈,對方的左手可以反擊腦袋擠兩敗俱傷,右膝也可以致命一擊。
“不算,不算,再來一次,爬起來。”
虯髯客羞憤難當,爬起狼狽地道:“小狗!你使奸,你是武當的門人?”
武當倔起武林百餘年,內家拳威鎮江湖,借力打力以軟克剛的拳術名鎮天下,所以他誤認為文昌是武當弟子。
“你不必問,反正你今天非死不可,”文昌答。
虯髯客一聲怪叫,急衝而上,連揮兩杖。
文昌仍泰然閃避,一面道:“這一次你必須得爬下,爬!”
喝聲中,飛速地從杖旁閃入,到了虯髯客的右側,虯管客乘勢扔杖,叫:“你該死。”杖隨叫聲猛掃文昌右肋。
怎知文昌貼著他肩背旋轉,杖勢將盡,仍未夠上,卻被文昌一掌拍中杖身,杖向下沉,接著左掌出如閃電,“撲撲”兩聲悶響,兩劈掌擊中他的琵琶骨下方,沉重如山的打擊力,不但使他無法伸直,雙腳也難支撐他的沉重身體,一聲狂叫、撲倒在地。
文昌飛起一腿,將龍首短杖踢飛,退後兩步道:“站起來,你這浪得虛名的二流高手。”
虯髯客不住喘息,費力地搖動肩背,掙扎著踉蹌站起。身體還未挺直,一個黑影己劈面飛到,那是文昌的大拳頭。他想舉手架開,可是力不從心。琵琶骨乃是雙臂的力源,受傷之後舉動不靈活,心想動力卻難發,反應太慢,手還未抬起,拳已著肉,“砰”一聲暴響,下巴捱了沉重一擊,巨大的兇猛衝擊力,將他打翻在地。
他吐出滿嘴血,血沾在他嘴邊刺蝟般的虯鬚上,狼狽地撐起上身,一聲怪叫,突地全力躍起。
不等他站穩,“砰砰砰”兩拳一掌落實,左右頰以及左頸旁,捱了個結結實實。他感到眼前漆黑,天旋地轉,搖搖晃晃沉重地跌倒,在地上扭動,含糊地叫,“吳某誓……誓記此……此夜,除非我死……死了。”
他感到腰帶已被人抓起,身體上升,接著心向下一沉,人向上飛,心再向上猛升,“砰”一聲貫倒在地,渾身骨頭就要崩散,神智漸昏,耳聽文昌在耳旁大吼:“老狗!你這忘思負義的賊種!在下小小年紀便知道捨命救你的狗命,你卻恩將仇報要置我於死地,你還算是人?狗東西,殺你汙我之手,你這種人該叫野狗替你收屍,蛆蟲替你埋骨,去你孃的蛋。”
聲落,虯髯客雙腳被文昌抓起,摔出兩丈外,立即昏厥。
文昌開啟奪來的百寶囊,發現裡面有不少珍寶,幾瓶金創藥和解毒藥,早年盛放九轉會丹的玉瓶中,還有十二顆九轉玄丹,他塞入懷中鼻中聞到一陣醉人幽香,猛地旋身掠出八尺外,叫道,“什麼人?怎麼在黑夜中從人背後欺近?”
不錯,身後來了人,夜黑如墨,但仍可看出來人的輪廓,裙服飄飄,亭亭玉立,不是一個,而且有三個之多,並肩而立,距先前他站立之處不足三尺,看不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