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大吼,將早先接來的銀鏢打出,自己的三枚銀羽箭也射出一枝,暗器出手向下飛射,手上下一崩,硬接抓來的大爪。因時,雙腳也連環攻出。
“啪啪!”暴響聲震耳,三支手絞實。他的腳也踢中鐵臂猿的胸膛。假使他的腳不是先受到大鉤結實的一擊,力道已被消去五成,這兩腳鐵臂猿不死也成殘廢。
鐵臂猿未料到文昌如此了得,反會運用機智脫困,而且兇悍反擊,奮不顧身拼死相搏,有拼個兩敗俱傷的打算,反應之快,委實令人難以置信。因此,他想避免貼身相搏已不可能,加以對文昌的暗器早懷戒心,兩顆銀星入目,他必須分神應付,一上一下,接觸奇快,他向下一伏,躲過了銀星,卻躲不掉手腳的奇快打擊。
“啊”下面有人狂叫,是發射三把飛刀的傢伙,不但捱了一鏢,也捱了一箭,做了鐵臂猿的替死鬼。
“砰”一聲大震,三個人滾在一堆,文昌的腳了得,全力一踢,踢中鐵臂猿右肩,立即脫出糾纏,再向上飛跳。他的雙手和鐵臂猿的手曾經纏住,被鐵臂猿絞扭得雙手又痛又麻,右腳也疼痛難當,但他仍然奮起餘力向上逃。
鐵臂猿一躍而起,咬牙切齒卸尾狂追,但看腳下的情形,已有點不利落,顯然已受了挫傷。
另五名白衣大漢,接著同伴的屍體,狂怒地向上趕,咒罵聲震耳。
文昌竄上頂層,心中一震,腳下略一遲疑,最後向傍繞轉。他心中暗叫完了,螺旋梯已盡,顯然己到了頂層。
這兒是塔頂的第七層,四面有塔門,四壁有金碧輝煌的佛像神龕,,中間磚地上,擺了一塊木棋盤,雨端兩個蒲切上,分別踞坐著一僧一道,正一手護照,一手在檀香木盒中撫弄著黑白棋子,棋盤上,白子在中間布成自左至右的扭曲長龍。黑子則佔住四角,逐漸內侵,似乎已佔了優勢。黑白兩子,總數約下有兩百顆左右,看情形,戰況已至最後關頭,勝負將判。
束首是個長眉如雪,臉色紅潤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和藹可親,身穿一身灰色裘袍,沒披袈裟,腳下是潔淨的芒鞋,身材甚高,胸前掛著念珠極為醒目,是檀香木所造,但比傳統的念珠要大上數倍,珠上隱有字跡。
另一醒目的是,老和尚左耳只剩下半節耳輪,口中牙齒寥寥可數,崩缺甚多。右額角有一塊疤痕。按在膝上的左手,只有三個指頭,中指和無名指齊掌骨不見了。
老道也夠老的,老得臉上皺紋密佈,鬚髮如銀,象貌清癯,仙骨道風,瘦長的身材,瘦骨嶙峋只剩皮筋的枯手,指甲甚長,半死不活的老眼,癟嘴唇。身穿青道袍,白髮挽成道士聯,腳下是布鞋,衣領上插了一把白馬尾做的佛塵。搶眼的是鼻尖,其色青黑,象一個蛇頭,不象人鼻。
一僧一道似乎並未發現有人奔上,仍全神凝注著棋盤。文昌繞兩人而過,奔向右首的一座塔門,向下一看,完了,十六丈高的大雁塔,想往下跳準會變成扁鴨,倒是最理想的自殺超脫好地方。
梯口白影出現,鐵臂猿到了,狂怒地站在梯口傍。另一道梯口,也出現了白衣人,兩處出口堵死,跑不了啦!
這瞬間,老和尚呵呵笑,道:“老道,怎麼。還不落子?這是第二百零八手,你已用了兩刻時辰啦!”
“別吵別吵,急什麼?三天都過去了,用不著催。”老道搖頭晃腦地笑,手中的一顆白子不住搖動。
老和尚取過身旁的酒胡蘆,灌了兩口道:“哈哈!垂死掙扎,狂費心機,你已無能為力,無法迴天,小心我下一顆子,要截掉你的龍尾巴。”
“笑話!我要……喂!小夥子,跳不得,跳出去上不了西天,卻會下地獄。”
原來文昌要從塔門往下爬,事急了,他要冒險,希望能用壁虎功爬下第八層塔門,塔門正在下方,相距只有丈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