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剛跨入塔門,便被老道叫住了。
老道並末向文昌瞧,目光仍落在棋盤上。
鐵臂猿以為老和尚是慈恩寺的僧人,老道可能是八仙官的香火道人,毫不在意哈哈狂笑:“小輩,能跳你就跳罷。尤其要活的人,你真要找死尤某也無法阻你,哈哈!跪下……”
他一面說,一面向棋盤上聞,要跨越棋盤而過,從一僧一道之中抄道追擒文昌。
有人追擊,怎能用壁虎功往下爬?文昌已走投無路,只好拼命,拔出幻電劍,冷笑道:“不是你就是我,看誰今天血濺大雁塔頂。”
鐵臂猿到了棋盤邊,伸腿踏進。
老道恰好抬頭,看到了文昌手上的幻電小劍,似乎一呆,伸手一撥,撥中了鐵臂猿伸出的腳。
鐵臂猿象是發了瘋,突然向後倒飛,“砰”一聲背撞在塔壁上,再向下撲例,駭然大叫“哎……哎呀!”
他的大鉤在磚地上滾滑,溜出一串串火花,人吃力地掙扎,搖搖晃晃地站起,臉無人色,正想發話。
老和尚也抬頭盯了他一眼,微笑道:“施主,你想掀了老袖這盤棋?不行,老道棋正陷入死境,眼看輸得極不甘,你這一打擾,小心老道惱羞成怒,拆了你的骨頭出氣。走吧!得饒人處且饒人,趕盡殺絕,何必呢?施主,衝老衲薄面,走吧!要不,老衲向施主結一段善緣。”
鐵臂猿這才看清楚老和尚和老道的臉容,似乎渾身一震,火眼似要凸出眶外,張大嘴卻象是停止了呼吸,臉色逐漸在變,只片刻間便成了青灰色。
老道的目光,從文昌轉落在鐵臂猿的臉上,半死不活的怪眼十分古怪,鐵臂猿只感到渾身發冷,蛇形鼻似乎在輕微抽動,看去極為可怖。
“你還不滾?”老道冷叱。
鐵臂猿如中雷擊,只覺心向下疾沉,渾身一軟,脊樑挺不起來了,“砰”一聲坐倒在地。
梯口出現了黑魅谷真,粉臉一變,吸入一口氣,突然以令人難信的奇快身法向左一閃,貼在塔壁上。
七幻道出現,兇猛地衝上,身劍合一捷逾電閃。豈知黑魅突然閃開,他卻疾射而過,衝向一僧一道的中間,身形帶起勁急的利風,假使讓他從中間衝過,棋子必定全被剩風颳走,僧道兩人也可能坐不牢會被帶倒。
老道哼了一聲,大袖突然抖出叫:“該死!沒教養的東西,滾!”
七幻道身形突然不進反退,一陣無聲無息的奇異冷流襲到,護身的玄門奇學利氣發出洩氣的奇異嘯聲,無形自傲,排山倒海似的奇異勁道著體,身軀倒退,如被狂風硬生生往回刮。
他驚叫一聲,全力振劍,想用千斤墜穩下身形。但不可能,他無法抗拒排山倒海似的怪異暗勁,吹毛可斷的寶劍所發的劍氣微弱得可憐,“叭僕”兩聲仰面便倒,雙足仍向上翻了一個倒筋斗,骨碌碌翻下了梯口,跌下第六層去了。
黑魅谷真—聲不吭,閃電似的消失在梯口了。
勁氣四蕩,僧道兩人衣襖飄飄,但全盤欲飛的棋子突然安靜下來,沒移開原位。
大名鼎鼎的七幻道被一袖打下螺旋梯,人見人怕的黑魅谷真突然逃走,鐵臂猿大概已確定了僧道兩人的身份,再不走豈不完蛋?他渾身一震,吃力地扭轉身驅,如見鬼魅地踉蹌撲向梯口,連滾帶爬逃之夭夭,大鉤也不要了。
幾個白衣人先前驚得目,定口呆,鐵臂猿的狼狽景象卻令他們神魂入竅,不約而同奔向梯口,搶著逃命。
文昌似乎停止呼吸,難以相信這是事實,事實卻擺在眼前,所以駭然痴立,忘記了該怎呢,還是留下?人群走盡,他才恢復神智,收劍舉步便走,要繞過老和尚身後奔向梯口溜之大吉。
剛踏出一步,老道伸手虛攔,冷冷地道:“你留下。不叫你走,你給我乖乖地站著